他对着郑译和刘昉说道:“三位公子,请吧。女眷不便露面,就请三位公子隔帘脉诊吧。”
郑译的两个堂弟和刘昉的小舅子吴能,此刻信心满满地走上前。三人站定后,便隔着帘子伸出手去,准备为“女病人”把脉。
郑译的大堂弟率先握住“女病人”韩圣的手腕,他眉头紧皱,装出一副高深莫测的样子,细细地诊起脉来。过了好一会儿,他才缓缓开口说道:“这位姑娘,脉象紊乱,似是受了风寒,又夹杂着些许肝郁之症。需用柴胡、防风等药,煎服几剂,便可痊愈。”
刘昉的小舅子吴能听了,心中不屑,心想这有何难,也赶忙握住史万岁的手腕,诊了起来。片刻后,他摇头晃脑地说道:“此女脉象虚弱,气血不足,应当用人参、黄芪等大补之药,调养些时日。”
郑译的二堂弟也不甘示弱,握住丁甲的手腕,装模作样地摸了半天,说道:“这位姑娘脉象滑数,恐是体内有热,需用清热降火之药。”
杨国奇在一旁静静地看着,心中暗自好笑。待三人都说完,他轻轻一挥手,韩圣、史万岁、丁甲三人一把扯下帘子,当场脱了穿在外面的女人衣服、露出了男儿真身。三人脸上还挂着脂粉,模样滑稽极了。
杨国奇看着郑译和刘昉,以及他们那三个所谓的“医科子弟”,突然放声大笑起来:“哈哈哈哈----,三位公子,连男女都分辨不出,又怎能成为医者?就这样的医术,还想通过医科科举入仕,岂不是滑天下之大稽!”
郑译和刘昉以及他们带来的三人,顿时脸色涨得通红,羞愧得无地自容。三人瞪大了眼睛,看着眼前这一幕,仿佛被施了定身咒一般,呆立在原地。
郑译和刘昉怎么也没想到,杨国奇竟来了这么一招。他们尴尬地站在那里,恨不得找个地缝钻进去。郑译结结巴巴地说道:“杨……杨大人,这……这……”
杨国奇收住笑容,神色严肃地说道:“郑大人,刘大人,医科科举,是为朝廷选拔真正有医术、有医德之人,绝非儿戏。你们竟妄图走后门,让这样的人入仕,若是让他们去诊治百姓,那百姓的性命岂不是如同儿戏?”
刘昉和郑译听了,低着头,不敢吭声。杨国奇接着说道:“今日之事,还望二位回去后,转告那些与你们有