肤顿时又烧了起来,连着整个脖颈,都漫上一层薄红。
他把手机往桌子上一摔,仿佛这样就能驱散那股莫名的烦躁。
浴室门再被摔上时,力道大得几乎门框都在震颤。
等确定他进去了,靠在椅子上打游戏的一个室友,才忍不住小声调侃。
“哟,稀罕啊!咱们白神今天破天荒晚归啦!”他突然转过电竞椅,眼中闪烁着八卦的光芒。
“哎,你们说,他不会是被什么人给跘住了吧!”
另一个正啃着鸡胸肉零食的室友,立刻加入讨论。
“就是!平时五点准时回来,雷打不动。”
他咀嚼着口里的东西,含糊不清地说,“今天居然拖到八点……肯定有情况啊!”
两人正议论得热火朝天,一直沉默的另一个室友,从上铺探出脑袋。
“哎,哎!”他压低声音,神秘兮兮地指了指自己锁骨的位置,“你们看见没?白神的这里……有个红印!”
看着两人迷惑的眼神,他恨铁不成钢,“牙印!”
“卧槽?!”
那打游戏的室友摘下耳机猛地站起来,吃鸡胸肉那位,也直接呛住了,咳嗽了半天,脸都给憋红了。
“真、真的假的?”
三人面面相觑,不约而同地望向紧闭的浴室。
“绝对是牙印!”上铺信誓旦旦地比划,“就在这个位置,那么小一块,肯定错不了!”
另一人瞪大了眼睛,“天呐,没想到咱们白神不鸣则已,一鸣惊人!”
“平时过得像个清教徒似的,结果一搞就搞了个大的!”
“你们说,会是谁啊……刚才给他发消息的那个?”
……
沈寂白站在浴室里,磨砂门和水声,将三个室友的议论声隔绝在了外面。
浴室里氤氲的水汽模糊了镜面,沈寂白一把抹开水雾。
镜中的男人嘴唇异常红润,脸颊、脖颈,一直到锁骨,甚至是整个上半身,都泛着不自然的薄粉色。
全是某人的罪证。
他指尖无意识抚上锁骨处那个明显的红痕,却在触碰到的时候,瞬间像是别烫到一般,猛地缩回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