眼前这折可求与折可存兄弟俩,是折家第八代,现正率军驻防京兆府。
刘錡赶忙上前施礼,恭敬地说道:“二位世兄,久仰大名!今日方才得见,幸甚幸甚。”
折可求连忙起身还礼,声音低沉,带着几分疲惫:“久闻刘家九郎英勇无双,在臧底河更是一箭射杀铁鹞子队长,我等兄弟佩服之至。”
折可存也跟着站起身来,微微向刘錡拱了拱手,便站在了哥哥折可求身后,薄唇轻抿,却没做声。
刘錡谦逊道:“当日为射杀那酋,却差点赔上自家性命,实在是惭愧得很!”
折可求并未和刘锜继续客套,就转向高俅,脸上的忧虑愈发浓重,说道:“殿帅,家兄旧伤发作,这几个月一直在府州老宅中休养。昨日家中来信,说家兄病势危急,恐时日无多,急召我们兄弟即刻赶回府州。只是殿帅远道而来,我兄弟二人却无法给殿帅接风,实在有失礼数,还请殿帅莫要怪罪。”说着,眉头皱成了一个“川”字,眼中满是焦急。
高俅听后,神色也变得凝重起来,微微叹了口气,说道:“唉,你家大兄这旧伤,我也是知晓的。当年他为了守护边疆,冲锋陷阵,受了那等重伤,落下病根。这些年虽一直静修调养,却始终不见大好。如今病势危急,你们兄弟二人速速回去才是。家中有这般变故,你们心情焦虑沉重,我又岂会怪罪。”
折可求叉手躬身道:“谢殿帅体谅,如此,末将便告辞了!”转身又对刘錡拱手道:“九郎一路辛苦!后会有期。”
刘錡赶紧拱手还礼道:“世兄走好!”
折可求点点头,转身走出门去。折可存也跟着对刘錡点点头,步伐沉稳却又透着急切地跟在折可求身后,大步离去。
高俅望着二人离去的背影,微微叹了口气,对刘锜说道:“折家大兄之下,只有折可求能接任家主之位了,可他毕竟如此年轻,不知能否撑住场面!”
刘錡无言以对,说起来毕竟自己也只是个十七岁的少年。望向折家兄弟离去的方向,刘锜心下黯然。历史上这两兄弟,一个因儿子战败被俘,被迫降金,后被毒死;一个被俘后拼死逃脱却身负重伤,年纪轻轻就不治而亡。刘錡摇了摇头,这个能预知后事的感觉有时也并不好过。
众人