兄你唾手可得之物,却因他功亏一篑。此等误国之将,实在不可饶恕!”
高俅义愤填膺地说着,随着败军一起溃逃的经历,让这个天子宠臣后怕不已,也难怪他如此愤怒。
刘仲武慌忙叉手谢道:“殿帅高义,仲武感激不尽!只是这王德厚,乃是童太尉举荐,官家钦点,只怕……”刘仲武欲言又止,脸上露出担忧的神色,他深知童贯在朝中的势力,这件事处理起来恐怕会困难重重。
高俅摆了摆手,胸有成竹地说:“子文兄放心,有我在呢!只是,来日等官家派人查证之时,咱们西军诸将可得统一说辞,方可保自身无虞啊!我已私下与其他几位将领通过气,他们都愿意配合。咱们只要把事情的来龙去脉说清楚,再加上众人的证词,量那王德厚也翻不出什么花样来。”高俅一边说着,一边轻轻抚着胡须,眼神中透露出一丝自信。
刘仲武躬身道:“这个末将自然明白,殿帅尽管放心!仲武这条命都是殿帅救的,此番定当全力配合!”刘仲武说着,脸上露出坚定的神情,他对高俅当年的救命之恩一直铭记于心,这次自然也愿意听从高俅的安排。
高俅抚了抚胡须,满意地点点头:“如此便好!”说罢,拱手一揖,告辞而去。
此后,宋夏两军在宗谷门口的对峙终于以夏军粮草不济自行退走而结束。
王德厚刚刚经历大败,心有余悸,以恐有伏兵为由,严令各部不得出谷追击。刘仲武也不多言,随着撤退令的下达,率领本部退回会州。
躺在帐篷里养伤的这几日,刘錡已经慢慢地适应了现在的身份。
想想也是,自己原本是个已经牺牲的人,如今老天爷又给了一次重活的机会,还有什么可抱怨的呢?
至于为什么会魂穿到这个时代、这个身体,也许是因为自己写了一篇关于两宋战争的论文,老天爷觉得不够深刻,特意让自己亲身来体验一番吧。
好在,上天待他不薄,让他来到了和高俅同一个时代,睁开眼便大致知晓自己所处的时期。
想到这里,刘錡心里暗自庆幸。刚穿越过来时,他就在战场上受伤昏迷,虽然苏醒后融合了两世刘錡的记忆,但一切发生得太过突然,始终懵懵懂懂。直到高俅出现,他才总算基本搞清楚自己