阵以待,占据着险要地势时,夏军将领在马上猛地勒住缰绳,战马前蹄高高扬起,发出一声嘶鸣。
在阵前来回转了两圈的夏军将领眉头紧皱,神色间满是不甘,他举起马鞭,却迟迟没有落下,似乎在权衡着进攻的利弊,眼神中流露出些许挣扎之色。
最终,他无奈地长叹一声,大手一挥,下令撤退。
徐徐退去的夏军士兵们渐渐消失在远方的暮色中,马蹄扬起的尘土也慢慢消散,只留下一片寂静的战场。
经过一番清点,此战宋军的损失之大,令人痛心疾首。
军士折损将近半数,其中刘仲武交由王德厚统带的秦风路第三将几乎全军覆没。军士死伤达三万五千余人,兵器、盔甲、粮草、兵备损失不计其数。
空气中弥漫着压抑与悲戚,每个宋军将士的心中都沉甸甸的,仿佛压着一块巨石,既有对战友牺牲的悲痛,也有对战争残酷的恐惧。
夜幕如一块巨大的黑色幕布,悄然笼罩了整个山谷。
刚用过晚饭,刘錡躺在营帐中,帐内光线昏暗,一盏孤灯在角落里摇曳不定,昏黄的灯光将他苍白的脸色映照得更加憔悴。
他的伤口虽然已经包扎,但每一次轻微的动作都会牵动伤口,钻心的疼痛让他忍不住微微皱眉,额头上渗出细密的汗珠。
这时,营帐的帘子被轻轻掀开,刘仲武迈着略显沉重的步伐走了进来。
他身上的盔甲还未卸下,上面沾染着尘土和血迹,脸上带着掩饰不住的疲惫与忧虑,仿佛整个人都被这场失败的战争压弯了脊梁。
刘仲武顺手抓过一只胡凳,“嘎吱”一声在刘錡面前坐下,目光中满是关切,问道:“錡儿,你这伤可好些了?”
刘錡艰难地欠了欠身,牵动了伤口,疼得他嘴角微微抽搐,勉强说道:“爹爹挂怀,孩儿已经好多了!”
刘錡看着眼前这位前世的父亲,心中仍有些许陌生感,毕竟还不太适应现在这个身份。
他顿了顿,接着说道:“爹爹,这次夏奴援兵来得恁快!眼瞅着臧底河城就要攻破,实在是可惜。”
刘仲武闻言,脸上闪过一丝愤怒与懊恼,一拳砸在腿上,恨声道:“正是这话!本是四路合攻臧底河,却处处受掣肘,