次童太尉计划双管齐下,西线攻打仁多泉,东线再打臧底河。”
“刘法出战,喜欢兵多,不过某料其必不容你,所谓让我秦凤军过去赴援,也只是壮大声势,功劳却轮不到我们。”刘仲武接着说道。
刘錡愧道:“都是孩儿连累了爹爹!让爹爹与刘法这厮交恶。”
刘仲武摆摆手道:“刘法此人,虽有几分本事,却好大喜功,目中无人。某本不欲搭理他,只是他这次太过分,手段不甚光彩,恶心他一下,也好教他知道我刘仲武也不是好惹的!”
刘錡哈哈一笑,心想,大家都说爹爹是个老好人,可“兔子急了还咬人”呢,这话果然不错!
黄河南岸,石嘴之上,暮秋的风卷着细沙掠过未干的土墙。刘錡负手立在半成的塔楼基座旁,目光扫过壕沟里插得森然的木桩,忽听得身后传来急促的脚步声。
“锜哥儿……”癿秋踩着碎石跑来,腰间牛皮水囊随着步伐轻晃,发辫上还沾着些许草屑,“工部的人提前到了。”
刘錡眉峰微挑,袍袖一甩转过身子,腰间横刀的流苏在风中划出利落的弧线:“来得倒是时候,昨日刚把烽火台的引火柴堆码齐整。”
说着抬手替癿秋拂去肩上草叶,二人一起走下台阶,却见几个皮肤黝黑的老卒正蹲在版筑墙前讨论,手中墙杵还滴着混了柳条的泥浆。
“这般夯土须得三层一歇,急不得。”其中一人说道。“前次王胡子带着弟兄们贪快,结果雨季未到墙基就裂了缝,后来还是用糯米浆掺石灰重筑的。”其余士卒纷纷颔首,有人捡起土坯细看,见里面交错的芦苇柳枝茬口整齐,显然是按他前日所授的法子制作。
众人见刘錡走过,纷纷起身行礼。刘錡示意众人不必多礼,停下脚步道:“大家说的对,不要为了赶工而忽视工艺步骤,质量就是生命!”众人齐齐拱手应诺称是。
刚转过角楼,忽见一队青衫吏员在裨将引领下沿栈桥走来,为首者腰间悬着工部腰牌,正踮脚察看壕沟深度。刘錡整了整衣甲,抢上几步叉手行礼:“秦凤军刘錡,见过各位大人。”
“早闻刘少将军善筑坚垒,今日一见果然不凡。”一位工部主事抚着胡须环顾四周,目光落在尚未彻底完工的棱堡上,“只是这堡墙为何修成