乾清宫的午时阳光铺满御案,谢明砚望着老吴的请辞书,里面夹着青禾小时候的画:老吴扛着铁尺钩,旁边是扎着小辫的青禾,手里举着验毒银针,地上画着歪歪扭扭的艾草,天空中有颗巨大的铁尺星。陆绎跪报时,他正用指尖摩挲画中老吴的钩头,仿佛能触到那冰冷的金属。
“陛下,青禾姑娘已进入毒雾区,青崖将军率铁尺军接应。”陆绎的铠甲上沾着漠北的细沙,像老吴铁尺钩齿痕里的沙粒,“漕帮的艾草船已抵达漠北前线,柳三娘说,船头的艾草堆得比龟兹山还高。”
“传旨,”谢明砚握紧断尺,“把老吴给青禾的护腕送去,还有把他的验毒围裙也带上——就说就说清渠需要她。”他望向老吴的画像,老人的铁尺钩仿佛在阳光下轻轻晃动,缺牙的嘴咧开,像是在说:“石匠大人,放心吧,青禾比你想的更坚强。”
陆绎退下后,谢明砚展开铁尺会旧部名录,毒蝎子的名字旁写着:原铁尺会三队队员,偷钩叛逃。他想起老吴说过的话:“有些人走着走着就忘了自己是漕工,可铁尺钩记得,运河水也记得。”谢明砚合上名录,目光落在案头的铁尺钩镇纸上,镇纸下的青禾信末,老吴的简笔画咧着嘴笑,缺牙处仿佛在说:“石匠大人,该出钩了。”
【未时·漕工动员·忠魂不死】
漠北前线的未时营地,青崖站在老吴的画像前,铁尺军士兵们手持刻有齿痕的铁尺钩,漕工们肩扛艾草捆,组成清漕联军。画像上的老吴目光如炬,铁尺钩指向龟兹山,画像下方的供桌上摆着他的号子帽、艾草饼和半壶芦苇酒,酒壶上贴着青禾写的字条:老吴叔,等清了毒雾,给您补壶好酒。
“谢承以为毒雾能拦住我们,”青崖的铁尺钩映着毒蝎子的方向,钩头齿痕在阳光下闪着冷光,“但老吴叔说过,漕工的船桨能划开任何毒雾——因为我们的桨叶上沾着民心,勾着千万漕工的魂!”
“铁尺分水浪,漕工心似钢!”士兵与漕工齐声怒吼,声浪震得毒雾边缘的狼毒草纷纷折断,露出老吴当年埋下的艾草标记,叶片上的露珠像老吴未干的眼泪,在阳光下折射出七彩光芒。青崖看见,有漕工在抹眼泪,却把艾草捆得更紧,铁尺钩握得更牢。
突然,漕帮急报:“艾草船队遇袭!毒蝎子的毒狼队烧了半