,您当年教他们的‘分水式’,他们练得可熟了。阿柱他娘说,阿柱的银镯现在能和铁尺钩共鸣了,像您说的那样。”身后传来漕工们搬运艾草的声响,竹筐碰撞声中,有人低声哼起老吴的号子,调子跑了调,却让她想起二十年前,老吴带着漕工们抢修运河堤坝,累得靠在船帮上哼歌的场景。
新任漕帮主擦着汗过来,腰间别着老吴送的铁尺钩复制品,钩柄刻着“忠”字:“柳三娘,黑风渡的艾草船还有两刻到,可龟兹山的毒雾您说咱们真能赢吗?”
“慌什么?”柳三娘起身,银镯在灯笼下泛着冷光,“老吴叔在运河两岸种了十年艾草,每株草都浇过他的汗水。他走前三个月,每天天不亮就去割草,说‘艾草要在卯时割,阳气最盛,毒雾见了都得躲’。”她望向黑风渡方向,只见无数艾草灯沿江而来,船头立着老吴的铁尺旗,旗面是用他的旧号子服改的,补丁处绣着青禾设计的验毒图案。
漕工们突然安静,只见老吴的衣冠冢周围,不知何时长出了成片的艾草,叶片上的露珠在月光下像铁尺钩的齿痕。柳三娘摘下银镯,放在墓碑前,镯子与石碑碰撞,发出清越的响,像老吴的号子在晨雾中散开:“阿柱,你爹的钩要去打仗了,你在天上护着点——记得帮他看清毒雾的方向,就像他当年护着你学走路那样。”
【卯时·龟兹山·毒雾囤积】
龟兹山的卯时毒雾浓稠如凝固的沥青,谢承用铁锚钩撬开最后一罐毒雾,黄绿色的毒雾喷涌而出,与他胸口的铁尺钩断片产生共鸣,剧痛如电流般窜遍全身。他剧烈咳嗽,黑血溅在镇石残碑上,却在触到碑面时迅速被吸收,显影出老吴当年刻的“清”字,笔画里填满的艾草灰正发出微光。
“大人,铁尺军的艾草烟阵已到漠北边境,”副将的防毒面具玻璃罩上凝结着毒雾,像一层永远化不开的霜,“漕帮的艾草船挂着老吴的旗号,船头摆着他的铁尺钩复制品。”
谢承的铁锚钩重重砸在碑面上,裂痕中渗出的毒雾里,隐约浮现出老吴的倒影。“慌什么?”他怒吼,却在看见自己扭曲的面容时愣住——那面容竟与老吴临终前的疲惫如此相似。他猛地转身,铁锚钩刺入毒雾罐,却在钩头触及罐面时,看见自己眼底的恐惧。
副将欲言又止,目光落在谢