无力垂下。青崖握紧他的手,腕间齿痕与钩头齿痕重合,磁石球突然爆发出强光,将毒脉余烬吸尽,却未能留住老吴的生命。
谢承在远处嘶吼着扑来,青崖的铁尺钩却先一步穿透他的肩部,钩头齿痕划过他后颈的铁尺烙痕,宛如老吴亲自出手。“这是给老吴叔的,”青崖的声音冰冷如磁石,“也是给阿柱哥的。”谢承虽然受了伤但是终究还活着逃了回去。
【午时·龟兹山矿洞·毒脉永寂】
龟兹山矿洞前的午时阳光下,老吴的铁尺钩被郑重地放在镇石残碑旁,钩头齿痕对着黑风渡方向,仿佛随时会扬起,劈开毒雾。青禾用艾草水为老吴净面,发现他掌心刻着“阿柱”二字,指缝里嵌着漠北的细沙,那是他在密道中挣扎时留下的。
“老吴叔,”青禾将阿柱的乳牙放在钩头齿痕旁,乳牙与齿痕严丝合缝,如同十二年前那场未完成的告别,“阿柱哥在黑风渡等你,你们再也不会分开了。”
谢明砚握紧断尺,尺刃与铁尺钩共鸣,显影出老吴在黑风渡教青崖使钩的画面:少年青崖笨手笨脚,老吴却始终耐心指导,夕阳把他们的影子拉得很长,重叠成一把完整的铁尺。
青崖单膝跪地,铁尺钩插入镇石:“老吴叔,毒脉已清,您看——”他指向运河,漕船正挂着老吴的铁尺旗驶来,船头堆满艾草,船工们的号子声比以往任何时候都激昂,“这天下的清渠,都是您用铁尺钩镇出来的。”
【未时·乾清宫·遗志铭心】
乾清宫的未时御案前,谢明砚展开老吴的铁尺钩图谱,最后一页画着青禾的验毒棚,旁边用炭笔写着:青禾丫头的磁石球,能照清漕路,你俩要护好它。字迹力透纸背,显是老吴重伤时所写。
“陛下,”陆绎跪报,声音哽咽,“老吴叔的铁尺钩已供入漕帮祠堂,青崖将军请旨为他刻碑。”
“碑名就叫‘铁尺忠魂’,”谢明砚望向窗外,运河上的艾草烟如老吴的号子般飘荡,“青禾的验毒学院,就叫‘吴青堂’,取老吴的‘吴’,青禾的‘青’——让后世知道,清漕路上,有人用生命刻下忠烈二字。”
陆绎退下后,谢明砚摸向老吴的艾草香囊,里面掉出一张字条,是青禾的字迹:老吴叔说,铁尺钩的齿痕是漕工的牙印,咬碎