。他的视线模糊,却固执地将老吴背在背上,铁尺钩划开密道尽头的毒雾,露出一丝星光。
【酉时·磁石船·青禾祭血】
磁石船上,青禾用袖珍铁尺划破手腕,鲜血滴在第九枚艾草引信上,验铅试纸瞬间变白,却又以肉眼可见的速度转灰。她望着血色引信,想起父亲教她认毒时说:“禾儿,验毒人的血,要比铅粉干净。”
“石匠大人,”她将引信递给谢明砚,指尖的毒斑已蔓延至手臂,“带它去矿洞东侧,老吴叔和青崖需要它。”
“你的伤”谢明砚的声音沙哑,断尺掉在地上,发出清越的响,“跟我走,朕带你回太医院,还有救!”
“别管我,”青禾转动轮椅,磁石球滚落在谢明砚脚边,显影出矿洞内的青崖,他正背着老吴艰难前行,“清漕不能没有双生子,而我早就该去陪阿柱哥了。”她的视线越过谢明砚,望向黑风渡的方向,“老吴叔说,黑风渡的艾草该开花了,阿柱的墓前,一定长满了新草。”
谢明砚这才注意到,她的轮椅下藏着磁石炸弹,引信已点燃,滋滋冒着青烟。“青禾,你”
“这炸弹是用父亲的忠烈碑碎片做的,”她微笑着转动磁石球,球体吸收着周围的毒雾,“炸开毒脉中枢后,龟兹山的毒雾就散了。石匠大人,替我告诉青崖,他的齿痕是铁尺纹,永远都是。”
谢明砚突然想起青禾的验毒棚,棚外永远挂着晒干的艾草,棚内的磁石球永远亮着。他弯腰捡起磁石球,触到球体暗格,里面掉出一张纸条:铁尺会永存,清漕人永生。
“保重。”青禾轻声说,轮椅向毒脉中枢滑去,裙角的艾草香被毒雾吞噬。谢明砚握紧引信,转身冲向矿洞,身后传来磁石船的爆炸声,青焰照亮了漠北的天空,像青禾验毒时的眼睛,明亮,坚定。
【戌时·星空下的诀别】
漠北草原的星空下,谢明砚背着老吴冲出矿洞,断尺上沾着青禾的血,在月光下泛着蓝光,像一条流动的银河。青崖紧随其后,铁尺钩上挂着九枚引爆的引信,矿洞在身后发出闷响,毒脉炸弹依次爆炸,铅粉雾被震成齑粉,露出满天星斗。
“青禾呢?”青崖抓住谢明砚的肩膀,铁尺钩的齿痕划破他的衣袖。
谢明砚望向磁