"他的声音混着漕帮水猫的号子声,\"先查扬州盐商的铅粉币,再解百姓体内的铅粉毒。\"
老吴的磁石钩指向东南,那里传来婴儿的啼哭——在盐仓暗格救出的新生铁尺胎,后颈还未烙上莲花印,哭声清亮如运河的活水,让他想起囡囡第一次喊他\"石伯\"时的声音,带着天真和依赖。铅粉雾散处,黑风渡的骨旗残骸上,一丛腐肠草破土而出,花瓣呈铁尺形状,花蕊里凝着的铅粉血,在阳光下渐渐蒸发,露出底下的新芽,仿佛在诉说,即使在最黑暗的地方,也会有光,会有希望。
谢明砚弯腰拾起半块带牙印的铅粉饼,饼面的莲花印碎成齑粉,露出虎娃用断尺刻的\"腐正\"二字,那是他握在掌心的,永不折断的正义,也是所有铁尺胎在铅粉雾中亮起的,唯一的光。他知道,这场战斗还未结束,谢府的罪孽,铅粉盐的危害,还在蔓延,但他不会停下,因为他是石匠大人,是铁尺胎的守护者,他的断尺,终将一寸寸量过这万里山河,让每一粒掺血的铅粉盐,都暴露在阳光之下,让铁尺胎的冤魂,得以安息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