【寅时三刻·长白山·铁火灼心】
长白山铁矿洞深处,初代目炼炉的余温尚未散尽,伍长单膝跪地,掌心贴着炉壁上斑驳的铁尺莲花纹。二十年前,父亲就是在这里被谢府密探拖走,炉底残留的铁渣里,还嵌着半枚铁尺会的袖扣。小顺蹲在一旁,用衣角擦着小满的铁尺镰刀,刀刃上\"斩贪\"二字被磨得发亮,那是小满用生命刻下的遗志。
\"伍头,\"少年的声音里带着哽咽,\"这炉灰里,有俺哥的血吗?\"伍长抬头,看见石壁上投射的自己影子,与初代目铁尺的纹路重叠。他抓起一把铁渣,渣粒划过掌心的老茧:\"每粒铁渣里,都有铁尺会的魂。\"说罢,他将初代目的残尺浸入新炼的铁水,蓝色的火焰瞬间腾起,映得他臂上的铁尺狼首纹章如活物般游动。
王崇古缩在角落,看着这幕场景,腕间的矿粉痕迹被冷汗冲淡。他忽然想起谢府密室里的记载:\"铁尺会炼尺时,需以血为引。\"伍长转头盯着他,狼首刀在炉光中泛着杀意:\"明日日出前,若搬不完十车铁矿粉,就把你扔进炉里炼了。\"
【卯时初·江南·稻露凝情】
太湖织工聚居地的稻田里,青禾的轮椅碾过带露的草叶,轮椅轴\"铁骨\"二字被露水浸润,泛着温润的光。老算盘跟在身后,戥盘里的稻种沾着晨露,每粒米上都有极细的贪银丝——那是用贪银筛子筛了整夜的成果。
\"青女史,\"老织工林婆婆拄着铁尺拐杖走来,拐杖头的铁尺纹已被磨得圆润,\"我梦见你爹了,他说铁尺开花时\"话音未落,稻田里突然传来虎娃惊喜的叫声:\"青姑姑,芽芽站起来了!\"
青禾转头,看见虎娃蹲在田埂上,小手里捧着几株稻芽,芽尖上的露珠折射着七彩光,竟与她发间的铁尺莲花簪交相辉映。陈大郎赤着脚在田里忙碌,臂上的铁尺刺青沾着泥浆,忽然直起腰:\"青女史,你看这稻芽,咋比去年的壮实?\"
青禾摸出铁尺,刃面映着稻芽的倒影,忽然想起父亲书房里的《铁尺农书》:\"铁屑入地,可驱虫豸,可壮禾苗。\"她转头望向郑氏,这位\"铁尺嫂\"正在给虎娃擦手,孩子腕间的贪银平安绳滴着露水,绳头的铁尺银饰轻轻晃动,惊飞了一只停在稻叶上的蜻蜓