有些红润,眼泪一直在打转却没落下来,那根抽到一半的烟被夹在手里,蓝青色的烟随着风被吹散。
“祁遇,你把我当什么,当小姐吗?陪你睡完就拿钱打发了?”
我摸摸鼻子,也掏出烟点了一支,猛吸了一口才有些无奈的说道:“我没有,但大家都是出来玩的,而且那件事也是你情我愿,不能只怪我一个人头上,何况我已经做了我该做的。”
我和郁米的相遇,也是在这座酒吧,起初只是酒友,两个外地人共同生活在这座城市,话题越来越多,关系越来越近,直到那晚两个人喝多了,才发生了这件事。
“祁遇,你混蛋,你所谓的该做的,就是你给我钱嘛!我们认识了两年,我差你这点钱吗!”
郁米突然情绪失控,将拎在手里的挎包重重摔在我身上,又掉落在大理石的台阶上,眼泪滴吧滴吧的落下,转身便走进雨中,没有一丝犹豫,尽管路上的水已经没过脚背,却依旧没能阻挡她。
我狠狠抽了一口烟,强烈的烟雾让我感觉嗓子一阵刺痛,我不明白,明明已经解决的事,她为什么还要发这么大的火,走在雨中的郁米突然踉跄一下,我的心不知道为什么也跟着揪了一下,或许我应该拦住她,毕竟她刚做完手术,等我反应过来时,郁米已经消失在路灯尽头。
捡起地上的包,这包我很熟悉,是一年前我送她的生日礼物,只是一个几十块钱的杂牌,已经出现多处磨损,郁米的生活条件并不好,酒吧唱一晚上只有200块钱,在这座城市,这些钱根本不够干什么,更不够保持一个精致女生的形象,却足够让她换一个包。
包的拉链半开着,露出纸币的红色边角,我下意识从里面抽出来,整整8000块钱,也就是说我给她的那些钱,她一分没动,除此之外,还有一张诊断单,当我看清最后的诊断时,顿时感觉窒息起来,在诊断单的最下面,写着‘概率性无法生育’四个大字。
我看着诊断单再次失神,手不自觉的在颤抖,我好像明白了郁米为什么发这么火,是我亲手剥夺了郁米做母亲的权利,那一夜我和她承欢过后,只剩下满地悲苍。
直到手机再次响起,我才反应过来,又是那个苏黎打来的。
“你没完了是吗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