:00:00 (此刻,矿井深处的青铜棺椁震颤不休,棺盖缝隙渗出粘稠的蓝光。七具晶化尸体的手指突然抽搐,在棺内刻下新的血字:“主舰降临前,清空所有过敏者”)
窑洞的煤油灯将两人影子投在土墙上,扭曲如挣扎的困兽。陈北河握着注射器的指节发白,针管内的蓝色液体泛着铀矿石般的冷光。春花的喘息声混着菌丝生长的窸窣,在密闭空间里织成一张死亡的网。
她的身体正以肉眼可见的速度异变——
脖颈处的银针完全晶化,针尾的麦穗图腾被逆向侵蚀成纳粹鹰徽,每根针体都延伸出菌丝触须,像蛛网般粘附在窑顶;
发丝间的菌丝伞盖已长到脸盆大小,伞面浮现的俄文签名\"伊万·彼得罗夫\"正渗出彩虹黏液,滴落处的地面腐蚀出冒着蓝烟的孔洞;
喉咙皮肤透明化的区域内,声带如振动的金属簧片,发出与矿井深处绿光飞行器引擎共振的次声波。窗台上的搪瓷杯随着频率炸裂,碎片划破陈北河的脸颊。
最骇人的是她的双眼——
左眼瞳孔扩散成漆黑的漩涡,映着1983年的窑洞:墙角的老鼠正在晶化,胡须上结出青霉素孢子;
右眼虹膜则分裂成数码矩阵般的绿光网格,投射出2023年的实验室全息影像:穿防护服的\"春花\"冷漠地举起注射器,针尖刺入的赫然是少年陈北河的后颈!实验体的皮肤下,麦穗状血管正疯狂增殖。
\"哥…你还有七十一分钟…\"春花突然睁眼,右手指甲暴长成半米长的菌丝刀刃,刀锋抵住自己心口,\"要么让我死…要么赌这把血清…\"
陈北河的太阳穴突突跳动。针剂标签上的\"含陈氏基因编辑细胞\"在油灯下泛起血光——三年前那个雨夜的记忆如毒蛇啃噬神经:
父亲被绑在枣树下,苏联专家将类似的蓝色液体注入他的颈动脉。皮肤瞬间透明化,骨骼如麦穗般分叉生长,最终爆裂成满地晶屑…
\"咳!\"春花突然咳出大团菌丝,丝絮在空中自动编织成倒计时数字:
71:00:00
71:59:59
71:59:58
数字每跳动一次,她脖颈的银针就深入血管一