巨大的卍字。字迹边缘渗出彩虹色黏液,黏液滴落处,地面竟腐蚀出深不见底的坑洞——
咚!咚!
地底传来闷响,仿佛有人在敲击棺材盖。刀疤刘的狂笑混着电子杂音从深渊中炸开:
“三百零七笔棺材债,三百零七条人命——今夜连本带利,该收账了!”
陈北河猛然后退,手中的晶体突然投射出最后一帧影像:
- 矿井青铜棺椁的缝隙中,伸出一只戴着苏军手套的腐烂手掌,指尖夹着封信;
- 信封上的火漆印是双头鹰衔麦穗的诡异徽章;
- 信纸一角被血浸透,露出半句俄文:“致1983年的收信人,当你读到……”
突然,整个矿井结构图扭曲成漩涡。漩涡中心睁开一只机械义眼,刀疤刘的半张脸在电子屏后狞笑:“想要信?拿你妹的命来——”
他的话音被一阵尖锐的摩尔斯电码打断。春花脖颈的银针突然集体转向西北方——那里是乱葬岗的方向,此刻正腾起幽绿的磷火,火光中隐约可见一座无碑坟冢自动裂开,露出棺中苏联军装的残骸。
(此刻,信件的火漆印在月光下融化,一滴血从信封渗出,在地上蜿蜒成箭头,指向陈北河脚下的泥土——那里埋着半枚染血的苏联勋章,勋章背面刻着伊万的遗言:“信在尸体的心脏里,但小心,它已经活了……”)
账簿自焚的火焰泛着诡异的青白色,火舌舔舐过的空气凝结成冰晶。陈北河徒手扒开滚烫的灰堆,指尖被灼出焦痕——
半页俄文信残片上的字迹正在消融:
\"…k-ultra的活体信标已植入矿井…信件会呼吸…必须用青霉素…\"
署名\"伊万·彼得罗夫\"的笔画突然扭曲,化作一条衔尾蛇,吞噬了日期\"19661016\"。
发报机频率表的纸质特殊,火焰反而让它显出新内容——
坐标指向乱葬岗无名碑,经纬度用纳粹钟实验编号加密;
波段刻度旁画着个流泪的圣母像,泪珠位置标着\"信在心脏\";
底部一行血字小楷:\"每封幽灵信,吞一条命\"。
未来胶片被春花插入煤油灯罩,热力让影像活