在眼眶里打转。
“萧阳！”孟四焦急地喊道。
萧阳没时间回应，他知道自己必须尽快离开水边，登上祭坛。
他强撑着站起，脚下的石阶异常湿 滑，每一步都异常艰难。
周围的水域，那些互相撕咬的黑鱼似乎也注意到了这边的动静，几条离得近的，开始朝着祭坛方向游弋过来，浑浊的白眼中透出贪婪和疯狂。
必须快！
萧阳不再犹豫，忍着剧痛，手脚并用，沿着破败的石阶向上攀爬。
这祭坛不高，只有三四米，但石阶陡峭，多有残缺，加上身体受伤和池水的侵蚀，每一步都耗费巨大体力。
终于，他爬上了祭坛顶部。
这是一个大约十平米左右的平台，由巨大的青石铺就，中心位置有一个矮小的、早已风化严重的石台，上面似乎刻满了密密麻麻的、难以辨认的符号。
平台的边缘散落着一些碎石，像是原本有栏杆或者其他建筑，但早已坍塌。
站在平台上，萧阳才发现，池水中那些黑鱼的疯狂撕咬，似乎主要集中在祭坛周围的水域，离祭坛越近，它们的攻击性和混乱程度就越高。
而稍远一些的水面，虽然依旧浑浊，但那种沸腾般的景象却相对缓和。
这祭坛，果然是问题的核心！
它不像是镇压，反而像是在“吸引”或者“催化”这些黑鱼的狂暴？
萧阳走到平台中心的石台前。
石台冰冷，上面的符号大部分已经被岁月侵蚀得模糊不清，但隐约可以看出，这些符号并非杂乱无章，而是按照某种特定的规律排列，构成了一个复杂的、类似阵图的图案。
图案的中心，有一个浅浅的凹槽，形状……像是一条鱼？
和韩春晓留在409床板上的那个扭曲鱼形标记，有几分神似，但更加古老、复杂，透着一股难以言喻的韵味。
萧阳的心脏猛地一跳。
他几乎可以肯定，【静心诀】的源头，或者说与其相关的核心秘密，就在这个石台上！
他毫不犹豫，伸出颤抖的手指，按向了那个鱼形的凹槽。
这是他今天剩下的最后一次【触摸】机会！