旗袍,三十三年前录像带里的少女与此刻的老妇重叠成双重影像。
她枯瘦的手按在青铜钟心,血玉罗盘正缓缓嵌进钟体的凹槽,罗盘上的十九道刻痕里渗出黑血,每一滴都在半空凝成极小的漩涡。
\"李淑珍!\"张队长拔枪的手在发抖,\"你涉嫌三十三条人命——\"
\"人命?\"李夫人抬头,她的眼睛竟和录像带里的少女一样清亮,\"他们的命早就是我的了!
双生契,双生契!
我拿李家三代气运换,拿自己半副棺材板换,就是要把这困了三十三年的局\"她突然笑起来,染着丹蔻的指甲深深抠进钟体,\"破了!\"
\"咔嚓——\"
所有摄像头同时爆成碎片。
林默本能闭眼,再睁眼时,碎玻璃折射的光斑里,他看见血玉罗盘的倒影——不是一个,是两个。
一个嵌在钟心,泛着妖异的红;另一个浮在半空,颜色却淡得像要融化,里面隐约能看见十九道人影在挣扎。
老瞎子的嘶吼穿透钟声:\"快退!
罗盘吞气运时会引动地脉!
这楼——\"
话音未落,整座钟楼发出垂死的呻吟。
天花板的雕花木梁\"轰\"地砸下,林默本能拽住苏婉往墙角扑。
碎石雨里,他看见李夫人的身影突然虚化,像被风吹散的烟雾,只余下一声尖锐的嘶吼:\"双生契要以命为引!
林默!
你身上的\"
\"小心!\"苏婉的尖叫混着瓦片碎裂声。
林默感觉后腰被猛地一推,整个人撞进消防通道。
转头时正看见张队长举着盾牌扑过来,警服后背划开道血口,是刚才替他们挡下的房梁碎片。
\"撤!
撤!\"张队长抹了把脸上的血,拽着两人往楼下冲。
老瞎子不知何时出现在楼梯转角,他盲眼上的白翳褪了些,竟能准确拉住林默的胳膊:\"走!
地脉要炸了!\"
最后一步跨出楼门的瞬间,林默听见身后传来闷雷般的轰鸣。
他回头,看见钟楼顶层的青铜钟正剧烈旋