头没尾地问:“你爷爷走的时候,留了半本《撼龙经》还是全本?”
林默捏碎茶饼的手陡然顿住,茶饼破碎的声音在安静的室内显得格外清晰。
碎渣刺进指甲缝,疼得视网膜上的冰裂纹路又深了几分,那钻心的疼痛让他眉头紧锁。
“五三年秋分,贺兰山震了三天三夜。”老人腕间沉香珠擦过镇纸下的老照片,泛黄画面里九个戴傩戏面具的人正围着一尊青铜鼎,沉香珠散发着淡淡的香气。
“你爷爷用三根金针封了献王墓的鬼眼,代价是”
玻璃窗突然嗡嗡震颤,那震动的声音让人心慌。
林默反手甩出茶针,暗器穿透纱窗的瞬间,发出“嗖”的一声。
远处公路骤然亮起七道雪亮车灯,那强烈的灯光刺痛了他的眼睛。
发动机轰鸣声里混着金属链条拖地的脆响,像极了当年爷爷描述的\"阴兵借道\"时缚魂锁的动静,那嘈杂的声音让人胆战心惊。
“他们来了。”赵老板突然剧烈咳嗽,喉间泛起的铁锈味竟与玉璧残留的气息如出一辙,那股铁锈味让空气都变得沉重起来。
枯瘦手指蘸着茶汤在桌面疾书,水痕组成的神秘符号与林默掌心伤疤的形状渐渐重合。
林默突然攥紧那片带血的玉屑。
暗红纹路在手心灼烧出北斗轮廓,某个被遗忘的画面突然刺破记忆封印——十岁那年车祸现场,爷爷把他护在身下时,胸口露出的根本不是致命伤,而是三枚深嵌骨缝的青铜钉。
夜风卷着沙粒拍打窗棂,发出“啪啪”的声响,远处车灯突然同时熄灭。
整条街的流浪猫发出凄厉嚎叫,那尖锐的叫声让人毛骨悚然,古董店门楣悬挂的八卦镜应声碎裂,“哗啦”一声,碎片散落一地。
林默摸到博古架第三层暗格时,指尖触到某种冰凉粘稠的液体正在木板缝隙间蜿蜒,那黏腻的触感让他心里一阵发怵。
赵老板的老怀表咔哒停在亥时三刻,这个时辰在《葬经》里叫\"鬼梳头\"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