第二天清晨,回龙番的警车在熹微晨光中启程。车厢内,大宝盯着破案报告,眉头紧皱:“六十岁! 这老太太岁数这么大,难怪连数码相机的内存卡都不懂,还以为砸坏相机就万事大吉了。”韩亮握着方向盘,嘴角带笑:“你看她那身打扮,大红上衣配绿裤子,头发染得金黄,六十岁了还这么‘潮’,在监控里简直像个移动的信号灯,想不被发现都难。”
我靠在座椅上,回忆案件细节:“听侦查员说,老太太独居,为拍六十大寿写真,特意找唐果当摄影师。她觉得自己穿得‘最美’,结果唐果指出姿势问题,两人争吵升级。老太太脾气暴躁,抬手就用铜牛角砸人,没想到一下失控……”林涛摇头叹息:“这老太太平时在社区就‘出名’,邻居都躲着她,法医鉴定精神正常,完全刑事责任能力没跑。作案后还知道藏尸体、藏相机,心思缜密得很,哪像冲动杀人?”
陈诗羽望着窗外飞逝的景色,语气透着惋惜:“唐果太可惜了。一个人从农村来城里打工,开文印店、兼职摄影,多努力啊。就因为和客户的一点纠纷,被个暴躁老太太害死……这世道,好人咋这么难?”我点头:“法医的职责,就是给死者‘说话’。唐果的抵抗伤、现场的牛角、相机里的照片,每一样证据都拼出真相。哪怕凶手再狡猾,也逃不过物证的‘眼睛’。”
大宝突然来了精神:“对了,王三强的死会不会和床底尸体有关?他被鱼刺卡了好几天,为啥偏偏那天致命?我猜——他发现唐果的尸体后,惊吓过度,呼吸急促,导致鱼刺刺入更深,直接戳破主动脉。这倒霉蛋,估计到死都以为撞见‘鬼’,哪知道是场意外……”
“这事儿没法验证,但逻辑上说得通。”我沉吟道,“法医的工作,就是还原每一种可能。王三强的尸检报告里,食道炎症反应、主动脉破口、胸腔积血,都和鱼刺贯穿伤完全吻合。哪怕是意外,也得给家属一个清清楚楚的交代。”
这时,林涛突然皱眉:“上次五具尸体的‘自产自销’案,会不会有证据漏洞?”他翻出手机里的案件档案,“当时认定凶手杀全家后自杀,dna结果还没完全出来……”我笑着拍他肩膀:“放心,回去就出结果。那案子现场血迹分布、尸体位置、凶器指纹都严丝合缝,dna只会进一步印证。干咱