户开着道缝,像张微张的嘴。“高坠自杀或意外常见,他杀极少。”我说,“除非凶手能把人骗到窗边,或者……”
“关键在楼上那具女尸。”汪法医压低声音,“死者老伴,报警的是儿子。敲门没反应,打电话给老太太也没人接,儿子从单位赶回来,用备用钥匙开门——客厅里全是血,老太太趴在茶几旁边。”
这时,技术队传来消息,防盗门液压破拆成功。我们踩着楼梯间的灰尘往上爬,十七楼走廊里弥漫着铁锈味,1701室的门大敞着,门把手上缠着新鲜的警戒带,像条苍白的绷带。门内传来法医助理的声音:“客厅血迹呈喷溅状,死者头部有钝器伤……”
我在门口套上鞋套,听见身后的林涛突然吸气——客厅地板上的血泊已经凝固,在落地窗投下的光影里,像片暗红的湖泊。而我们即将踏入的,是这栋高楼里藏着的另一个秘密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