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顾先生出价三个亿!有人跟的吗?”
拍卖师举着话筒的指节泛白,金丝眼镜后的瞳孔因激动而放大。
声线穿透水晶灯折射的光晕,在宴会厅穹顶下激荡出回音。
台下的宾客瞬间鸦雀无声,纷纷偃旗息鼓。
谁会不要命了,跟顾淮舟这个大魔王竞争呢?
先不说《药墨图》现在还有没有治疗功效了。
就算是有,那也不值得为了它去得罪顾淮舟!
谁会为了一幅古画,去招惹商圈里以手腕狠厉着称的“活阎王”?
陆明珠死死攥着手里的皮手包,荔枝纹皮革在指力下挤出细密褶皱。
她盯着展台上缓缓滚动的电子屏,三个亿的数字像烧红的烙铁烫在视网膜上。
云昭不过是乡下来的野丫头,凭什么让顾淮舟一掷千金?
后槽牙咬得发酸时,眼角余光瞥见宋灼绯正对着拍卖牌咋舌。
“三个亿够买十辆限量版帕加尼了,果然贫穷限制想象力……”
那声嘀咕混着冰桶里香槟的气泡,刺得陆明珠太阳穴突突直跳。
“哇,我果然还是不够有钱!三个亿都拿不出来!”
拍卖师的计数声撞在大理石柱上。
“三个亿一次……”
他刻意拖长尾音,目光扫过噤声的人群,却在触及顾淮舟指间轻叩桌面的动作时,喉结猛地滚动。
“三个亿两次!”
鎏金拍卖锤悬在半空,折射的光斑晃过云昭垂落的睫毛。
她正望着画轴边缘那道褐色水痕,指尖无意识摩挲掌心旧疤,忽然听见“咚”的脆响。
“三个亿三次!成交!”
拍卖锤落下的刹那,陆明珠指甲深深掐进掌心。
侍应生捧着红丝绒托盘退场时,她看见顾淮舟推过来的香槟杯在云昭面前漾开涟漪。
这件压轴拍品被提前拿出来拍了之后,接下来的拍品也就不太能吸引人的眼球了。
大家都纷纷小声聊起了天来。
而顾淮舟拍到了目标之后却还是坐在原位没动。
男人骨节分明的手指敲了敲杯壁。
“云小姐对古