三幅!”
宋灼绯的香槟杯重重磕在桌上,金链条包带滑落在地也浑然不觉。
她死死盯着画中蜿蜒的江水,喉结动了动。
“就是它!我爸念叨了十年的宝贝!”
转身时发梢扫过云昭耳畔,“快帮我看看,值不值这个价?”
“确实是真品,但是是他的练手之作。并不是最后的倾力之作。”
意仕德的拍品还是可以信任的,要是出了赝品,那就算是拍卖事故了,他们不会砸了自己的招牌。
只是这个真品也有品质的好坏之分。
宋灼绯有点惊讶。
“我从来都没有听说过大师还有练手之作,你怎么知道的?”
她怎么知道的?
这个大师是她上辈子隔壁宅子的酒鬼叔叔啊,她怎么会不知道?
小时候她经常去他家的院子里玩,也常常看着叔叔作画。
还经常把他的练手之作不小心踩上几个脚印,也从没被责怪过。
云昭目露怀念。只是这些她都不能说。
云昭的目光刚触及画中用赭石勾勒的远山,指尖突然微微发颤。
宣纸上的墨痕仿佛化作记忆里的画布,那个总醉醺醺哼着小调的徐叔叔,正把狼毫笔往她手里塞。
“小丫头,来,给叔叔的山添朵云!”
她垂眸掩住眼底翻涌的情绪,指着画面左下角某处颜料堆积的痕迹。
“是真迹,但……是徐墨白中年时的练手之作。你看这里……”
云昭示意宋灼绯看向画面中略显生硬的松树轮廓。
\"松针勾勒不够流畅,且用的是普通石绿,并非他后期惯用的孔雀石研磨颜料。\"
“大师的画一般都分不同颜料的,练手之作会用比较便宜的颜料。”
“后面画的那一副才会用颜色更鲜艳的矿石颜料作画。所以很好区分。看颜色鲜艳程度就可以了。”
宋灼绯更为震惊了。
“云昭,你真厉害,这你都知道。”
“荒唐!”
贺琛的冷笑穿透席间窃窃私语,他端着香槟杯缓步走来,钻石袖扣在灯光下刺得人眼疼。
“徐墨