晨光照进走廊,在两人脚下投下长长的影子。
顾淮舟望着窗外渐渐清晰的山峦,想起昨晚心绞痛发作时那近乎窒息的感觉。
又看了看沈砚白手里那张写满“未知成分”的检测报告,嘴角勾起一抹冰冷的弧度。
实验室里的仪器还在嗡嗡作响,沈砚白已经抱着试管钻回了房间,嘴里还在念叨着“再做三组对照实验”。
顾淮舟将检测报告揉成一团,塞进裤兜,转身走向楼梯间。
止痛药的效力正在消退,胸口又开始隐隐作痛,但他眼神里的锐利却比以往任何时候都要寒冷。
无论云昭的真实身份到底是什么,他已经等不及了。
顾淮舟回到楼上房间,将保下的两颗小药丸取出,对着光线仔细端详。
瓷瓶里的药丸呈深褐色,表面泛着细腻的光泽。
隐约能闻到一丝若有似无的药香,混合着天山雪莲的清冽与某种未知草药的沉厚。
他指尖摩挲着药丸冰凉的表面,想起沈砚白检测报告上那串“未知成分”。
又想起昨夜心脏被冰锥攥紧的窒息感。
没有丝毫犹豫,他将药丸干咽下去,甜蜜的药味在喉间蔓延,却带着一股奇异的温热迅速渗入四肢百骸。
没过多久,浓重的困意便如潮水般涌来,他甚至来不及拉上被子,便沉沉坠入睡眠。
这一觉睡得异常安稳,没有往日凌晨时分的心悸惊醒,也没有缠绕不休的噩梦。
完全不像那个常年被失眠折磨得眼底青黑的顾淮舟。
直到窗外的阳光斜斜爬上床单,将房间染成暖金色,顾淮舟才缓缓睁开眼。
初醒时的迷茫在眼底短暂停留,几秒钟后,便被惯常的清明与冷漠取代。
他坐起身,揉了揉额角,许久未曾有过的充沛精力让他指节不自觉地发出轻响。
就在这时,床头柜上的手机“叮咚叮咚”响个不停。
他拿起手机解锁,微信界面上群的消息正疯狂刷屏。
是他几乎从不关注的沈家小辈。
“家人们谁懂啊!今晚这场演唱会简直了!”
“国外那个爆火男团现场也太顶了吧!动作尺度大到我