真的没有其他什么办法可以让她甘心离去。
洪如霜闻言,心似被万针齐刺,剧痛让她几近窒息。
可一想到家中老小数百口人的性命悬于一线,只能狠狠心,咬着下唇,缓缓点了点头。
“好,我答应你。”
她声音发颤,每个字都像是从破碎的胸腔挤出,“求你救救我家人,明心师父。”
最后这几个字,洪如霜几乎是用尽全身力气,忍着内心蚀骨的痛喊出来的。
曾经,“子悯表哥”四字于她而言,是情根深种之人的名字,饱含着少女的娇羞与倾慕;而如今,“明心师父”这称呼,却将两人的距离拉至千里,成了她满心绝望与哀求时的无奈呼喊。
她望着眼前这个熟悉又陌生的男子,泪水再度模糊双眼。
往昔的甜蜜回忆与当下的残酷现实交织,令她的身子微微颤抖。
但为了家人,她只能咽下所有痛苦,接受这命运无情的安排 。
明心深吸一口气,强压下内心翻涌的情绪,转身迈着沉稳却急促的步伐向寺内走去。
阳光透过斑驳的树叶,洒在他的身上,勾勒出一道修长的身影,可此刻他无心欣赏这景致。
踏入那熟悉的禅房,檀香袅袅,案几上的佛经摆放整齐。
他却无暇顾及,径直走向案几,伸手拿起毛笔,笔尖在砚台中重重蘸墨,墨汁饱满欲滴。
下笔时,纸张与笔尖摩挲发出沙沙声响,每一个字都倾注着他对洪家命运的关切,以及对未来的期许与担忧。
写罢,他抬手轻吹信笺,待墨迹干透,将其小心折起,放入信封。
手指沿着封口缓缓按压,似乎这样便能将希望与嘱托稳稳封存。
两刻钟后,明心阔步走出山门,目光敏锐地在周围找寻夜星的身影,很快发现了他。
“夜星,”明心喊道,声音沉稳有力,“你护送洪姑娘回千岁府,这封信务必亲手交到千岁手中,他阅后自会知晓该如何行事。”
说罢,他郑重地将信递出。
夜星迅速单膝跪地,右拳触地,双手如托千斤般接过信件,大声回应:“属下遵命。”
言罢,他利落地起身,快步来到洪如霜身旁,微