乔蔓青定定地看着他,眼底有些失望,“所以你的意思是,明知道不公平,我们也要装作看不见?”
“我不是这个意思。”沈麦冬揉了揉太阳穴,“我只是希望你能先跟我商量,而不是擅自行动。”
乔蔓青嗤笑一声,“商量的结果就是别管闲事对吗?”
此话一出,气氛瞬间沉默。
沈麦冬深吸一口气,轻声哄着媳妇儿,“蔓青,我是为你好。”
“这件事儿交给我处理好吗?还有最近,你不要招惹钟雯。”
“我招惹她?”乔蔓青觉得可笑,“明明是她主动来招惹我,我什么时候招惹她了?”
“你到底是觉得我多管闲事,还是让钟雯难堪了?”
“蔓青,我不是那个意思,我——”沈麦冬觉得委屈。
乔蔓青直视着他的眼睛,“因为害怕得罪人,就要眼睁睁看着大家受苦?沈麦冬,你还是我认识的那个正直的军人吗?”
这话像利剑一样扎在沈麦冬心口。
他猛地站起来,军装下的肌肉绷得很紧,“蔓青,部队的事情比你想象的复杂得多!”
“对,是很复杂!”乔蔓青也站了起来,“可我也知道,军人们在前线保家卫国,他们的家属却连基本的肉食供应都得不到保障,这算什么道理?”
沈麦冬被她问得哑口无言。
他知道妻子说得对,但多年的军旅生涯让他更清楚体制的顽固和人际关系的复杂。
可现在,他又不能和媳妇儿说这么多,怕她多想,怕她担心。
“这件事到此为止!”他声音低沉,语气透着不容置疑。
乔蔓青双眼圆瞪,不可置信的看着沈麦冬。
自从两个人认识,沈麦冬可从来没有用这样的语气,和她说过话。
“沈麦冬,我不是你的兵!”
她也忍不住生了气,转身进了卧室,重重地关上门。
这一夜,两人分房而睡。
沈麦冬躺在西厢房的板床上,辗转反侧。
乔蔓青也没好到哪里去,盯着天花板直到凌晨。
第二天一早。
乔蔓青在餐桌上看到了一张字条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