他的目光依然温柔，却像是透过她，看向更远的地方。
“之后……去找莱茵哈鲁特，她会安排好一切，你要离开露格尼卡。”
“卡拉拉基……是个好地方。”他的嘴角微微扬起，像是想象着她在那里的样子。“……你一定会喜欢那里。”
“我的积蓄……在宅邸房间的床头柜里。”他的声音越来越轻。“虽然不多……但足够买一间房子了……”
“住口啊！！！”昴的指甲深深掐进掌心，鲜血顺着指缝滴落。“为什么？！为什么你的身体在消失？！停下来……求求你停下来啊！！！”
卡莱尔轻轻摸了摸她的头发。
“还有……”他顿了顿。“蛋黄酱……不要每天都吃。对身体和胃不好，你总是这样，一沉迷什么就停不下来。
“要注意添衣服别学那些贵族小姐穿那么少。\"
\"下雨天记得带伞别像上次那样淋雨跑回来发烧了。\"
“注意身体，要是生病了要立马去找医生…别硬撑。”
他缓缓转向蕾姆，目光柔和。
“蕾姆……可以麻烦你照顾昴吗？”
“她总是冒冒失失的……需要有人看着她。”
蕾姆的眼泪早已决堤，她死死咬住嘴唇，不让自己哭出声来。
“关于拉姆……我很抱歉。” 他的眼神黯了黯。“我还是……来晚了。”
“你要忘了我，在那边重新开始，好吗？”
他转过头去，没有再看蕾姆泪流满面的脸庞，是不忍心，还是不敢呢？
最后，他再次看向昴。
他的嘴角微微扬起，露出那个昴最熟悉的，温柔的笑容。
\"活下去，谢谢你…来到我的身边。\"
\"现在说这个……\"
他低头看了看自己已经半透明的手，轻笑了一声。那笑声里带着自嘲，又带着说不尽的温柔。
\"是不是有点晚了？\"
最后一缕话音随风飘散。他的目光依然温柔地凝视着昴，在身形即将完全消逝的刹那，那双湛蓝眼眸中终于不再掩饰深藏的情感，那炽热而克制的爱意，在最后的时刻，他将她的身影都镌刻进自己即将消