僵。
他白日吩咐过她身边的丫鬟,若是她问起便说是她们扶她进的屋。
嫂嫂这般问,难道是她记起了什么?
昨夜她醉意朦胧,半梦半醒间将他错认成了兄长,在他怀里哭着喊他夫君,让他别走。
而他明知不该,却仍贪恋那一瞬的温存,任由她攥着他的衣襟,直到她仰起脸,无意识地贴近他的唇。
他猛地闭了闭眼,压下那些不该有的记忆,再开口时,声音已恢复平静,“嫂嫂昨夜只是醉了睡过去了,并未说什么,可是有什么不妥?”
明玥似乎松了口气,她摇了摇头,“无事。”
秦岱不敢再多留,低声道:“嫂嫂,我还有事,就先走了。”
从院子里出来,秦岱方觉他竟紧张地额头冒汗。强烈的心虚甚至让他不敢在家多待。
次日一大早,他便去了翰林院。
刚踏入翰林院大门,就有同僚迎了上来,“秦兄,恭喜了!方才司礼监随堂太监亲自来传旨,着你兼翰林院起居注官,随侍御前。”
秦岱一怔:“起居注官?”
“可不是!”同僚满脸艳羡,“起居注官虽品级未变,却是天子近臣,日后连中丞大人见了你,怕也要多几分礼遇。”
听他说完,秦岱心中却无半分欣喜。起居注官这差事一听就是香饽饽,以往在位的不是有人举荐,便是入了皇帝的眼。
可他在朝中根基浅薄,有能耐且舍得把这好差事给他的除了摄政王,他一时之间想不到其他人,而摄政王如此示好打的是何主意也很明显。
秦岱并未往皇帝身上想,他当值这段时日连天子的面都没见过,又怎会突然之间就得了他的青睐。
起居注官上任前需经过御前礼仪规范的学习。
这期间,摄政王又往府中陆陆续续送了许多女子用的物件。就连嫂嫂都察觉出来异常,差人都退了回去。
除了摄政王的礼之外,还有不少同僚赠礼,门房收礼都快收到手软了。明玥帮着整理礼品清单,将过于贵重的礼返还回去,其余的则记录在册。
这么一忙碌起来,她整个人的状态比先前好了许多。
到了正式上任那日,秦岱换上簇新的官服入宫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