打马游街。
秦岱换上正红色的状元袍,礼部官员将状元金花簪在他乌纱帽上,又为他披上大红彩绸。
正红绸缎映得他面如冠玉,剑眉下双眼亮若晨星,少年意气十足。
东华门外,枣红骏马踏着铜铃而来。秦岱接过缰绳,飞身上马。榜眼、探花紧随其后,三人皆是鲜衣怒马。
随着礼部官员挥旗示意,三百新科进士让出通道,唯有天子出巡、殿试传胪时才开的午门中门大开。
马蹄声碎,三人并辔而出。
此时,东长安门外殿试名次的金榜已张贴完毕。
百姓们将御道围得水泄不通,酒楼茶肆的二楼窗前挤满了簪花傅粉的闺秀,手中攥着香囊绣帕,翘首以盼。
“来了来了!”有人惊呼。
三匹骏马踏着碎金般的阳光而来。
为首的红衣状元郎乌纱帽上金花璀璨,彩绸在春风中猎猎飞扬,衬得他眉目如画,竟比身后的探花郎还要俊秀。
“这便是六元及第的状元郎,好生俊美!”
“天爷!六元及第!这届状元怕不是文曲星下凡?”
话音未落,漫天香雪突然纷扬,临街姑娘们将整匣的干茉莉抛向空中,混着酒楼窗边千金小姐们掷来的香囊,在秦岱肩头落成锦绣。
忽然,一枝将枝带露的海棠精准扔进状元怀中。
秦岱下意识接住,惹得满楼红袖齐声娇呼。他耳尖倏然染上霞色,这抹生动更引得瓜果如雨,有颗金橙险些砸中他的身上。
探花郎在后方苦笑,“当年潘安掷果盈车,今日秦兄怕是要被埋在这花果山里。咱们倒是成了陪衬…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