屋宅中,还是不在这座府邸内?黛黎不敢想象是后者。
“方才来问话的是何人?我怎的以前未见过她,她生得好生美丽啊,是否是新来的管事?”屋中传出低语。
“平日说你人小不知事,你还不认。那等姿容如何可能只是个小管事?她大抵是府君新纳的姬妾。府君好美人阖府皆知,隔三差五就往府中添人,姿容上等为妾,中等作舞姬,下等为婢。方才那位女郎,我看着比近来风头最胜的玢夫人还要标致许多,想来府上风向又得换一换喽。”
“你俩在嘀咕什么?谁生比玢夫人还要标志,我怎么没见着呢?”
“人仅来片刻,她现已离开,你没眼福。”
……
黛黎听了片刻墙角,没听到有用的消息,她转身朝着另一间小佣住的宅院去。
趁热打铁,赶紧查完另一处。如果儿子依旧不在那里,她得计划离开这座府邸了。
燕三是个办事利索的人,但他走这一趟的耗时,比设想中的要久上不少。
两刻钟后,燕三方归。
闲来无事,拿了张椅子坐在院中等月亮出来的莫延云闻声转头,本想顺带看美人饱眼福,却见归来的仅有燕三一个。
莫延云错愕。
怎的只有燕三,她人呢?
燕三径直走到主屋前,并不扣门入,而是立于门外禀报:“君侯,府中后院孙姓管事告诉我,所有舞姬中并无任何一人名为‘逢春’。”
偷偷竖起耳朵的莫延云不由睁圆了眼睛。
没、没叫逢春的?
那今日下午他们瞧见的那个女郎是何人?她凭空出现,又寻不着踪影,莫不是牡丹花妖所化?
“咯滋。”主屋门开了。
秦邵宗站在屋内门后,他并未走出,身形魁伟的男人背对着满屋的灯火,他的面容隐没在黑暗中,叫人看不清此刻的神情,唯有沉甸甸的压迫感在蔓延。
燕三继续道:“据孙管事所言,蒋府中有舞姬共有二十六人,其中包括前些日从北郡太守那处带回来的七个胡姬。而这二十六人中,年岁在二十五往上的仅有三人,一胡姬、两汉女。然,此三人额上皆无朱砂痣……”
莫延云忍不住问:“难不成她并非