,还有他作为“现在”的锚点。
但主世界的因果线就在那里,像根烧红的铁钎,戳得他识海发烫。
青鸾的尾羽“唰”地展开,金红相间的翎毛在裂隙光里镀上一层银边。
她没有说话,只是用爪尖在地面划出三道火星——这是上古神禽护主的战阵。
玄尘能听见她翅膀扇动时的低鸣,混着裂隙深处归墟的潮声,像某种古老的咒文。
萧雨的棋子突然发出脆响。
她望着玄尘指尖流转的暗纹,眼底闪过一丝惊色——那分明是归墟道种的纹路,可道种该在混沌海里沉睡,怎么会出现在一个转世阵灵身上?
她往前走了半步,月白道袍扫过陆飞染血的断棋,却在触到青鸾尾羽的瞬间顿住。
神禽的气息像团活火,烧得她指尖发疼。
“退下。”玄尘的声音突然低哑。
他的额头抵在掌心,阵纹顺着手臂爬上面颊,在左眼下方凝成一枚星芒状的印记。
因果线终于在他神识里清晰起来,那是根拇指粗的金线,缠绕着无数细如蛛丝的支线,每根支线都牵着主世界里某个鲜活的“可能”:林初雪会在十分钟后发现他的踪迹,天机阁的飞鹤传书正掠过城市上空,而三小时前他在便利店买的关东煮,此刻还在保温桶里冒着热气。
“封印阵纹,启。”他咬破舌尖,血珠滴在金线之上。
阵纹如藤蔓般顺着因果线蔓延,所过之处,银亮的支线纷纷断裂——他不需要那些分叉的可能,只需要最直接的归途。
可就在金线即将被完全锁定的刹那,裂隙深处突然卷起一阵黑风。
“你要带走的,不只是你自己。”
幽冥使者的声音像块淬了冰的铁,砸在玄尘后颈。
他猛地回头,玄色道袍在风里猎猎作响,却见裂隙深处浮起一团黑雾,雾中轮廓逐渐清晰:玄色官靴,鎏金腰带,面无表情的青铜面具,正是幽冥界专司裂隙巡查的使者。
但更让他血液凝固的,是黑雾后方那道若隐若现的身影。
那是个与他长得一模一样的男人。
对方穿着玄尘三天前刚扔掉的旧t恤,左腕还系着林初雪硬给他编的平安绳——正是他今早