钟小小这才想起,方才好像有个人想伸手扶她来着。
那人的脸被砸了一下,立时肿得老高。
钟小小吓了一跳:“这位兄台,你没事吧?”
那人捂着半边脸,想说又说不出,只一味在那摆手。
钟小小望向祥子,祥子介绍道:“这是我过去在书院的同窗,他如今在县学求学,今日给我送些手抄卷。”
“抱歉抱歉。”钟小小忙抱拳。
“娘,贝儿哭了!”
钟小小回头,小闺女正无声地张着嘴,眼泪像断了线的珠子似的往下落。
多半是方才被吓到了,连忙过去将贝儿抱了起来,边哄孩子边问:“可还要紧?”
那人身着竹青色直缀,头戴方巾,此时脸肿得更高了,连带着半边眼睛也挤成里一条缝。
他张了张嘴,终是没说什么,摆了摆手向祥子告辞走了。
走的时候脸色难看极了。
钟小小也很无语啊,她也没请他帮忙,哪能想到箩筐会甩到他呢,还好对方不是故意碰瓷。
贝儿哄了半天也没止住哭声,直到车子出了县城上的官道,才渐渐静了下来。
钟小小见贝儿不哭了,就问祥子村里可知道县衙征召民夫的事?
那都是干嘛去的?
祥子一听,先是叹了口气,可语气中又到带了点莫名的兴奋:“佟夫人要帅兵出征,途经蟠龙镇,征召农夫多半是运送粮草去的,大成兄方才告诉我。”
县学的消息比较灵通,钟小小道:“这会儿出征?马上就要农忙了呀。军队来了会不会踩坏农地啊?”
“不会的,”祥子道,“佟家军军纪严明,定然不会做这种事。
佟夫人说不定过几日就要经过蟠龙镇,我们都等着一睹佟夫人的风采。
我也就前几年,佟夫人押粮草过蟠龙镇时,远远瞧过一眼。
佟家军军纪严明,沿路百姓送的汤饼干粮都是不收的。“
”你怎知他们不收,“钟小小道,\"你见到了?”
祥子轻咳一声,没说实际上,他和发小都是连夜卷着席子去官道边打地铺,才蹲到佟家军押运粮草路过的。
钟小小问道: