去。
我深呼吸一口气,冷水沿着我下巴滴落,打湿地板。
等到确认她真的睡熟了,我这才将她重新抱出浴室,小心放到床上,用干净毛巾擦干水渍,替她盖好被子。
我目光落在她肩膀撕裂的伤口上,皱了皱眉,翻出药箱,动作轻柔地帮她处理伤口。
看着她安静的睡颜,我一时怔住。
这个女人,疯批、偏执、自我,但……
此时我却实在没办法恨她了。
我叹了口气,拿出手机,拨通了兔兔的电话。
“喂?兔兔,是我。”
“秦虎?这么晚了,怎么了?”
“你能不能来一趟旷野……我想让你帮林菲菲换下衣服。”
电话那头沉默了一秒,然后兔兔道:“你等我,我马上到。”
我看着挂断的屏幕,心头复杂。
十几分钟后,兔兔就赶到了。
她还穿着睡衣外披着一件大衣,头发有些凌乱,脸上没什么妆,但眼神却很清醒。
一进门,她就看到床上那张熟悉又复杂的脸。
“她怎么了?”兔兔问我,语气不冷不热。
“中药了……很重那种。”我低声说,“已经处理过,现在睡过去了。”
兔兔沉默片刻,脱下外套挂在椅背上,走到床边看了一眼林菲菲,叹了口气:“行吧,我来处理。”
她看了我一眼:“你出去等着吧。”
我点点头,没多说,走出了房间。
门关上的那一刻,我突然感到一阵从头顶落下的轻松感,像扛了一整晚的东西终于能卸下。
我靠在门边,闭上眼,深吸了一口气。
大厅的灯还亮着,我坐到沙发上,揉着太阳穴。
药效基本已经散尽,但脑袋还有些发胀。
过了大概十几分钟,房门开了。
兔兔走出来,手里拿着林菲菲的脏衣服,用袋子装着。
她神情淡然:“处理好了,她睡着了。”
我点点头:“谢谢。”
兔兔看了我一眼,突然问:“你为什么要管她?”
我怔了一下。
兔兔