是汗。
我小声对医生说:“麻烦您动作轻点。”
医生有些不耐烦:“你们这种年轻人,就是不爱惜身体,打架的时候想什么了,现在知道心疼女朋友了!”
好在医生动作快,还不等我反驳,已经处理完毕了。
缝完伤口后,又给她挂了点滴。
“接下来必须卧床静养三天,防止感染扩散。”
医生叮嘱我:“饮食清淡,情绪别太大起伏。”
我一边记着,一边点头。
林菲菲坐在病床上,听着我一本正经地记注意事项,忽然轻轻笑了。
笑容浅浅的,像很久没有过的模样。
“你笑什么?”我问。
她看着我,声音不大:“我感觉,你还是关心我的。”
我一怔。
是啊。
她是我见证过最跋扈、最难缠的人,我真的很讨厌她。
但此时此刻,我是真心希望她快点好起来。
也许是我实在不想过多承受就这种亏欠的心虚感吧。
而且,我总感觉林菲菲好像变了。
是错觉?还是她在可以伪装?
总不能,她是真的在用她自己的方式,靠近我吧?
出了医院,我原本打算送林菲菲回家。
但她一听我要走,整个人立马像只炸毛的猫,拽着我的胳膊死活不松手。
“你去哪?”她声音还是有些虚,但语气却没半分让步的意思。
“我得去上班。”我说。
林菲菲眨了下眼,眼神却冷下来:“你是打算把我丢回家,自己跑路?”
我无语了:“大姐,我有债,我得活着啊!”
“不行,你答应照顾我的,你请假,在家陪我。”
我真服了:“我欠你钱,又不是欠你命,你让我请假陪你?我一个班不干,光利息就还不起你知道吗?”
“那你带我去上班。”
她像是完全不想妥协。
我听了头都大了:“你让我一个刚去没多久的新人,带个伤员去上班,你想让我被开除吗?”
“那你说怎么办?”她眼神倔强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