打了个长长的哈欠,这才慢悠悠地坐起身。
趿拉着穿反的布鞋,一边打着哈欠,一边晃悠着往厨房挪去,嘴里还念叨着要给于莉准备的午饭食材。
走进小厨房一看,灶台上摆着满满一篮子野菜,叶片上还沾着新鲜的晨露。
“哪弄来的?”他揪起一把野菜抖了抖。
雨水踮着脚往缸里舀水,麻花辫晃得像小鞭子:“就刚才去公厕路上,碰见前院刘大妈!我拿咱家蛇瓜换的,划算吧?”
何雨柱蹲下捏起片野菜叶子,放在鼻尖轻嗅,眉头却皱起来:“这野菜好是好,就是带点儿苦味。”
说着突然一拍大腿,伸手够过墙角的蓝白搪瓷暖瓶,“哗啦”将滚烫的热水浇在菜堆里,蒸腾的热气瞬间裹住了他的手腕。
他双手在菜堆里快速翻搅,被热气熏得眯起眼睛:“热水焯两遍,苦汁儿都跑光了!”
只见黄绿色的汁水顺着盆沿往下淌,他又捞起野菜用力攥成团,最后用凉白开泡着,“瞧见没?这么一处理,吃起来比脆瓜还爽口!”
说罢掀开米缸,捏起把玉米面撒进泡野菜的水里:“这叫‘以粮吸苦’,老一辈传下来的法子!”
待野菜吸饱水分,他神秘兮兮摸出个油纸包,里面是晒干的虾皮,“这可是上次托工友从北戴河带回来的,鲜得能掉眉毛!”
虾皮刚落进菜盆,就散发出浓郁的海腥味。
“光有鲜可不够!”何雨柱快步走到碗柜前,掀开最底层的抽屉,摸出个裹着油纸的小瓷瓶,倒出几滴琥珀色的液体——竟是珍藏的鸡油!
“这才是提鲜的精髓!”他用筷子搅得馅料滋滋冒油花,香气顺着窗户缝往外钻。
原本蜷在院角墙根打盹的大橘瞬间支棱起耳朵,鼻子使劲儿抽动,“喵呜”一声箭似的窜到厨房窗台下。
水汪汪的大眼睛直勾勾盯着灶台上翻搅的馅料,尾巴在地上扫得“沙沙”响。
处理完野菜,何雨柱这才从水缸里捞出条活蹦乱跳的大青鱼,鱼尾甩得水花四溅。
“家里快没鱼了,得抽空去永定河‘进货’了。”
他嘴里念叨着,手上刀光一闪,三两下就去了鳞,锋利的菜刀贴着鱼骨游走,剔出两大块雪白