围观女工们哄堂大笑,于莉趁机把车铃按得震天响:“姐妹们快进厂啦!等会儿迟到扣工资可别赖我!”
她故意把自行车停在最显眼的车棚位置,还特意用随身带的手帕擦了擦车把——
直到看见最后一个女工也忍不住回头多看两眼,才哼着小曲往车间走去。
另一头,何雨柱哼着跑调的小曲踢开家门,惊得正捧着《青春之歌》的雨水猛地抬头。
他抹了把额头的汗,布鞋在门槛蹭掉层灰,蓝布衫后背洇出大片汗渍。
“妹子!”他扯开勒得发紧的领口,三步并作两步跨到桌前,抓起搪瓷缸,仰头将凉白开灌得喉结上下剧烈滚动。
水珠顺着胡茬往下淌,在褪色的蓝布衫前襟洇出深色水痕,“哥先眯个回笼觉,等到了9点,哪怕天塌下来也得把我薅起来!”
雨水抹了把脸,将滑到颧骨的碎发别到耳后,嘴角扬起一抹笑意:“哥,你又整啥幺蛾子?”
何雨柱一屁股坐在床沿,把枕头拍得震天响,“我答应你嫂子中午带好吃的,她在暖瓶厂上班那么辛苦,我不得好好犒劳?”
雨水点了点头,“放心睡吧,到点我拿笤帚疙瘩站你床头喊!”
何雨柱“噗通”躺倒,被子蒙头不一会便响起呼噜声。
雨水望着里屋直撇嘴,小声嘀咕:“重色轻妹的家伙,也就嫂子治得了你。”
何雨柱震天动地的呼噜声在堂屋里回荡,吵得雨水根本看不进去。
她对着里屋翻了个白眼,手指无意识地摩挲着书脊,想着过会儿还得叫哥起床,索性合上书,抱着回了自己的东厢房。
时针悄然划过两圈,座钟发出沉闷的报时声。
雨水瞅了眼时间,抄起墙角的笤帚疙瘩就往堂屋跑。
她铆足劲儿在紫檀大床的床沿边蹦跶,红木床架被震得嗡嗡作响,鎏金帐钩叮当作响。“哥!九点啦!太阳晒屁股咯!”
她扯着嗓子喊,声音里带着促狭的笑意。
何雨柱裹着被子翻了个身,嘟囔着:“再眯五分钟……”
过了会儿,他慢悠悠掀开眼皮,阳光透过窗户斜斜照进来,在墙上投下慵懒的光斑。
他揉了揉乱糟糟的头发,