脚边的尿盆踢得老远。
铁皮撞在砖地上发出刺耳的声响,“成天就知道哭哭啼啼,连个孩子都带不好,娶你进门是干什么吃的!”
秦淮茹抱着孩子往院子里走,经过水缸时,瞥见水面映出自己的脸。
年轻的脸庞上还挂着未褪去的红晕,眼角眉梢皆是动人的风情。
可抱着小当的手却止不住发紧,她下意识抚过自己依旧细嫩的脸颊,心里翻涌着不甘。
明明都是差不多的年纪,自己长得不比于莉和娄晓娥差,干活更是一把好手。
凭什么于莉能被何雨柱捧在手心,娄晓娥能无忧无虑地享福?
她咬了咬唇,望着院外于莉骑车远去的背影,指甲深深掐进掌心。
自己整日在灶台与尿布间打转,累得腰酸背痛,换来的却是贾家永无止境的挑剔,这日子,何时才是个头?
远处传来于莉和何雨柱的说笑声,她下意识抱紧怀里的小当,孩子的小手揪着她补丁摞补丁的衣襟,口水洇湿了一片。
“妈,我饿。”棒梗不知从哪冒出来,瘦巴巴的小脸沾满灰尘。
秦淮茹摸了摸空荡荡的衣兜,强挤出个笑:“等妈洗完尿布,就给你烤个红薯吃。”
转身时,听见贾张氏在屋里又开始骂骂咧咧,说她干活不利索,连个孩子都带不好。
她低头看着盆里发黄的尿布,搓衣板磨得掌心生疼。
院外的阳光正盛,照得晾衣绳上的尿布白得刺眼,可她心里却像坠着块冰,凉得透不过气。
这边,许大茂气呼呼地回到家,一屁股坐在椅子上,把搪瓷缸重重往桌上一磕,溅出的凉茶洒了满桌。
他越想刚才院里那茬儿越窝火,于莉和娄晓娥的对话就像巴掌似的扇在他脸上,偏偏自己还只能干瞪眼!
正闷头生闷气时,娄晓娥扭着腰肢晃进了屋。
她脸颊泛着微微的红晕,眼神里直冒八卦的小火苗,凑到许大茂跟前压低声音:“哎大茂,傻柱真那么厉害?
你说说呗,于莉和傻柱新婚那天你不是去听墙根了嘛!”
许大茂猛地从椅子上蹦起来,脖子涨得通红:“胡说八道!听他们吹牛呢,也就两三分钟,比我稍微强一点!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