易中海一声怒吼震得青砖地都发颤,围观的街坊这才稀稀拉拉地散开。
暮色像浓稠的墨汁,顺着四合院的青瓦屋檐缓缓流淌,墙角的蛐蛐儿不知何时叫了起来。
棒梗抹着眼泪从地上爬起来,扑进秦淮茹怀里抽抽搭搭;刘光天兄弟俩啐了口唾沫,架着肿成发面馒头的二大妈就要往家走。
可这场闹剧哪有这么容易收场?
贾张氏坐在泥地里,头发像团乱草黏在脸上,嘴角结着黑痂,被揍得青紫的脸颊还在突突直跳。
她突然抓起半块砖头往地上一砸,破锣嗓子震得路过的麻雀都扑棱棱乱飞:“刘海中家的!
别以为有俩儿子撑腰就能骑在老娘头上!这事没完!”
二大妈本被儿子架着往回走,闻言猛地挣脱,一瘸一拐冲回来。
她脸上缠着的布条渗着血,活像只炸毛的老母鸡:“呸!你个老虔婆,你先动手还有理了?!信不信我让光天光福拆了你贾家灶台!”
何雨柱瞅着这架势又乐了,捅了捅身旁的于莉:“瞧见没?这俩能从日头落吵到鸡打鸣。”
于莉抿着嘴直摇头,刚想开口,就见贾张氏突然躺倒在地,手脚扑腾得像条翻白的鱼:“街坊邻居都给评评理啊!
刘海中家的带人往死里打寡妇!我这把老骨头要是交代了,定要化成厉鬼缠着他们!”
三大爷阎埠贵蹲在台阶上,吧嗒着搪瓷缸里的茶叶梗,眯着眼慢悠悠道:“要我说,都是些鸡毛蒜皮的事儿……”
话没说完就被贾张氏瞪了回去:“阎老三!你个和稀泥的货!早干嘛去了?现在装好人!”
阎埠贵被呛得直咳嗽,搪瓷缸差点从手里滑出去,褐色的茶水溅在满是补丁的鞋面上。
三大妈从人群里挤出来,双手叉腰护在老伴身前:“贾张氏!我们家老阎又没惹你,你怎么跟谁都龇牙?合着四合院就你有理?”
贾张氏一听,像被踩了尾巴的猫般跳起来,沾着泥浆的手指直戳三大妈鼻尖:“哟呵!老虔婆还护上了?你们阎家没一个好东西!”
她扯着嗓子嚎,唾沫星子喷得老远:“有本事别躲在男人背后,咱俩单挑!”
三大妈气得脸色发白,撸起袖子就