何雨柱蹲在门槛上数蚂蚁,把烟盒捏得咔咔响。
好不容易掏出根烟,还没等点着火,就听见水池边传来激烈的争吵声。
二大妈正用力搓着刘海中的汗衫,皂角沫溅了满脸:“有些人啊,自己穷得叮当响,还把孩子教成偷鸡摸狗的料!
贾东旭偷厂里螺丝钉,棒梗抢小姑娘玩偶,真给咱们院丢人!”
这话像根钢针扎进贾张氏心里。
她的手剧烈颤抖,浑浊的眼珠几乎要瞪出眼眶:“你放屁!我家东旭是正经工人,棒梗就是小孩子打闹!倒是你家光天,整天游手好闲!”
二大妈“嚯”地站起身,木盆里的脏水晃出半盆:“空口白牙栽赃人?有本事拿出证据!不像贾家,偷东西都被人抓过现行!”
贾张氏被戳中痛处,一张老脸涨成猪肝色,枯枝般的手指直扑二大妈的发髻:“我撕烂你这张臭嘴!”
二大妈猝不及防,被拽得踉跄后退,后脑勺“咚”地撞在晾衣绳上,晒着的尿布兜头盖下来。
她气得满脸通红,抄起手边的搓衣板就要还手:“老虔婆!老娘跟你拼了!”
两人瞬间扭打成一团,溅起的水花混着皂角沫四处飞溅,把三大妈的洗衣盆撞得骨碌碌滚出老远。
何雨柱眼睛瞬间亮得像通了电,烟卷往砖缝里一按就蹦了起来。
他扒着门框冲东厢房喊:“雨水!快去喊二大爷和刘光天、刘光福!就说二大妈被贾张氏骑在头上打了!”
屋里传来窸窸窣窣的响动,紧接着雨水风风火火地冲出来,马尾辫扫过他鼻尖:“哥你等着!我这就搬救兵!”
这时娄晓娥攥着毛线针探出头,绣着并蒂莲的拖鞋还没穿好:“出什么事了?”
何雨柱一把拽住她手腕就往水池边跑:“大戏开场了!比天桥杂耍还热闹!”
两人跌跌撞撞奔到人群外围,正瞧见贾张氏像只发疯的老母鸡。
枯枝般的手指死死揪住二大妈的发髻,二大妈被扯得往后踉跄,后脑勺差点磕在洗衣石上。
“反了天了!”二大妈涨红着脸去掰贾张氏的手,指甲在对方手背上挠出几道血痕。
贾张氏突然低吼一声,攥住二大妈的头发往洗衣石