?”
何雨柱从口袋摸出叠得平整的一张自行车票,票面上红色钢印在灯光下泛着油亮。
戴圆框眼镜的老师傅推了推镜架,接过票对着光仔细核验编号,说道:“带弹簧车座的新款,一百五十块钱。”
话音未落,雨水已经蹲下身,手指抚过车链罩上的凤凰浮雕:“哥!这凤凰尾巴和嫂子围巾上的刺绣一模一样!”
何雨柱试踩了两脚踏板,听着链条顺滑的转动声,满意地点了点头。
雨水指着车筐:“哥,装个竹编菜篮吧?嫂子下班能顺路买菜!”
老师傅快手快脚地从柜台下层拖出一摞竹篮,竹篾间还泛着新砍的青绿色。
何雨柱伸手掂量了下,篮底的加固铁丝压得掌心微微发沉,抬头问道:“师傅,这配件咋算?”
“买车选配的物件,公家定价——两毛五。”
老师傅用沾着机油的手指敲了敲墙上挂着的价目表,褪色的木板上“自行车附件”栏下,竹篮价格用红漆标得醒目。
“您直接去那边开票窗口交钱就行,铁丝是厂里统一下发的,竹篾子也是供销社专供。”
雨水踮脚看着远处排着长队的开票窗口,辫子梢扫过车把上的白绑带:“哥,我去排队!”
说着就攥着钱往人群里钻。
何雨柱刚要喊住妹妹,老师傅已递来根麻绳:“小丫头腿脚快!您别急,我先给捆上,等票拿来再盖章。”
当雨水举着印着“百货大楼财务专用章”的小票跑回来时,老师傅正用钳子拧紧最后一道铁丝。
竹篮在阳光下轻轻晃动,和车把上的白绑带一起,在地面投下交错的影子。
完成自行车的采购后,两人推着新车往回走,不经意间路过了缝纫机专区。
展台上的上海牌缝纫机泛着墨绿色光泽,机盖上的烫金花纹蜿蜒如藤蔓。
售货员指着锃亮的机身:“二十张工业券,再加一百八块!”
何雨柱咧嘴一笑,把工业券拍在柜台上,钞票也跟着哗啦啦散开:“二十张!钱也齐活!”
他伸手拧了拧缝纫机旋钮,金属碰撞声清脆利落,“同志,开票!我媳妇早盼着给家里裁新衣裳了!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