盆里的肥皂水泛起的泡沫沾在她袖口,显得格外刺眼。
以前傻柱没娶媳妇时,棒梗想吃啥,去他家转一圈准能满载而归。
可现在于莉当家,上次她去借粮票,对方客客气气说了一堆场面话,最后连点棒子面都没借到。
想到这儿,她轻轻叹了口气,用湿乎乎的手摸了摸儿子脑袋:“乖,等妈糊火柴盒的钱结了,给你买新油条。”
屋里传来“咔嗒”一声,贾张氏把鞋底往窗台上重重一放,浑浊的眼珠翻到天上:“瞧瞧!这傻柱娶了媳妇就忘本!之前多疼棒梗,现在倒好,吃独食连棒梗这孩子都不管!”
她枯瘦的手指敲得窗框咚咚响,“真没良心!”
贾东旭窝在门槛上卷旱烟,烟叶末簌簌往下掉:“妈,您就别瞎嚷嚷了。昨儿我专门找一大爷问过,他说了,等何大清一走,就好好收拾傻柱!”
他故意压低声音,火柴头照亮半边脸,“现在老东西在,咱们得避其锋芒,省得吃眼前亏。”
“哼!”贾张氏啐了一口,“说得好听,不就是怕了何大清那老东西?易中海平日里摆着四合院主事的架子,真到事儿上就怂了!”
她越说越气,抄起鞋底就要往外走,“我这就去找他理论理论!”
“妈!您消消气!”秦淮茹慌忙拦住,围裙上的水渍蹭到贾张氏衣襟上,“一大爷也是为咱们好,何大清的脾气您又不是不知道,现在硬碰硬吃亏的还是咱们。”
她转头看向眼巴巴望着何家的棒梗,眼眶微微发红,“再忍忍,等过些日子,妈一定让你吃上油条。”
正闹得不可开交时,三大妈挎着洗衣盆,风风火火扭着腰进来了。
她脸上的笑纹堆得老高,像绽放的菊花,连眼角的皱纹里都盛满了笑意。
秦淮茹赶紧抹了把手上的肥皂水,强打起精神打招呼:“三大妈,啥事这么高兴?瞧把您给乐得!”
“可不就是天大的喜事!”三大妈把洗衣盆“哐当”一声放在地上。
她故意压低声音,神神秘秘道:“今早起我跟你三大爷念叨,说该托街道办刘大妈给我们家老大解成说门亲事,条件嘛,最低也得是吃商品粮的!”
说到这儿,她