何雨柱揽着于莉的腰往屋里走,木门“吱呀”一声合上,把外头的月光和议论声都挡在了外头。
于莉摸黑拧开桌上的搪瓷台灯,暖黄的光晕里,她眼尾还带着刚才吵架时的兴奋劲儿:“你看贾张氏那熊样,以后保准不敢再打咱家主意!”
何雨柱一屁股坐在新换的藤椅上,伸手扯松领口的布扣:“早就该收拾他们!要不是看在秦淮茹的面子上……”
话没说完就被于莉瞪了一眼,他立刻赔笑:“不提她了!咱说正经的。”
于莉从五斗柜里翻出账本,牛皮纸封面上写着“何家开销”几个工整的毛笔字:“我盘算着,该给家里添个大件了。
咱们厂的小周买了缝纫机,能自己做衣裳、改裤脚,省下不少布票和钱呢。咱也买一台?”
“这主意好啊!”何雨柱一拍大腿,椅子跟着吱呀晃了晃,“反正咱家不缺那点钱。
赶明儿我就去百货大楼瞅瞅,听说上海牌的最结实。以后雨水想穿啥花裙子,你随便做!”
于莉指尖摩挲着账本边缘,脸上笑意淡了些:“说起来,等缝纫机买回来,正好给雨水做两条裙子。
眼瞅着要开学了,小姑娘家该爱美了。到时候扯几尺花棉布,一条做成带荷叶边的百褶裙,一条做成斜襟盘扣的旗袍裙,让同学羡慕羡慕!”
她翻到账本夹着布票的那页,眉头皱成个小疙瘩,“可家里统共就剩几张布票,连半条裙子的布料都凑不出来。”
何雨柱起身凑过去,伸手勾住她的腰:“这事儿包我身上!等会我就去趟黑市,把鱼桶里你们不爱吃的草鱼、鲢鱼拎几条去。
现在黑市肉金贵,咱这新鲜活鱼往那一摆,还愁换不来几张?”
他故意压低声音,神神秘秘道:“上回我瞧见三大爷,偷偷用两条大鲤鱼换了好几张布票呢!那鱼还没咱桶里的肥!”
“这是个好办法!”于莉眼睛一亮,伸手轻轻戳了戳他胸口,“不过黑市鱼龙混杂,你可别让人坑了。秤砣得攥在自己手里,万一遇上耍秤杆子的,扭头就走!”
她走到水缸旁,指着里头活蹦乱跳的鱼叮嘱道,“把准备卖的单独放你带回来的水桶里,别和自家吃的混了。去的时候多带点水,别让鱼在