日头西斜,何雨柱盯着村里唯一的小毛驴车直皱眉,这么大一头猪,拉回厂里,天黑都赶不到。
他蹲在路边,随手捡起块石子在地上划拉着,突然瞥见远处公路上扬起的黑烟——
村口那条大马路,不正是轧钢厂大卡车回厂的必经之路?
拉着马华守在路边没等多久,一辆印着“红星轧钢厂物资运输”的解放牌卡车就轰鸣着驶来,轮胎碾过碎石发出“咔嚓咔嚓”的脆响。
何雨柱扯开嗓子大喊,同时挥舞起白围裙,围裙下摆沾着的油渍在阳光下泛着光。
司机老马探出头,看清是厂里有名的大厨何雨柱,立刻踩下刹车,轮胎与地面摩擦出刺耳的“吱——”声:“傻柱!你小子咋在这儿?”
“江湖救急!”何雨柱指着树荫下绑好的肥猪,猪鬃在风里一翘一翘的,“帮兄弟把这头猪捎回厂里,回头请你喝好酒!”
老马跳下车,军绿色解放鞋踩进路边松软的土里,目光扫过肥猪圆滚滚的肚皮,不禁咧嘴笑道:“嗬,好大一头肥猪。
这下咱们厂里的工人可是有口福了,傻柱你小子可是为咱厂立大功了!”
他说话时,脖子上的毛巾已经被汗水浸得能拧出水来。
何雨柱拍了拍老马肩膀,挤眉弄眼道:“老马,到时候你过来打饭,我多给你一大勺红烧肉!”
“那敢情好!”老马搓着手,喉结动了动,想起何雨柱做的红烧肉,口水差点流下来,“你做的红烧肉可香死个人了,光是想想都馋得慌!”
说罢,他撸起袖子就往猪跟前凑,动作麻利地准备装车。
何雨柱、马华也赶忙跟上,几人合力架住肥猪。
那猪扯着嗓子嚎叫,声音震得人耳膜发疼,四只蹄子乱蹬,泥浆溅得众人裤腿斑斑点点,还在何雨柱崭新的白围裙上印出几道黑印。
他们费了九牛二虎之力,才把猪拖上卡车,用粗麻绳在车厢栏板上捆了个结结实实。
麻绳摩擦猪皮发出“簌簌”的声响,猪还在不甘心地扭动着身躯。
随后,几人又合力将三轮车推上大卡车。
老马调整着三轮车的位置,将它牢牢固定在车厢角落,拍了拍手上的灰尘:“妥了,一路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