晨光熹微,四合院中院的大槐树下已热闹非凡。
三大爷阎埠贵端着半缸茉莉花茶,茶沫在搪瓷缸里打着旋儿,慢悠悠晃到槐树下。
这棵老槐树的位置好,既能乘凉又能把院里各家动静看得清楚,是他平日里打探消息、和街坊闲聊的“据点”。
他背靠着粗糙的槐树干,一边踮着脚,一边眯起眼睛往何家屋檐下张望,斑驳树影在他佝偻的背上摇晃。
只见雨水捂着肚子笑得直不起腰,贴着何家堂屋的红砖墙后退,于莉举着扫帚追得满院跑,扫帚梢还沾着几片被惊飞的茉莉花瓣,顺着晨风飘落在槐树根处。
“这何家姑嫂俩,大清早的就闹得鸡飞狗跳,也不嫌费力气!
二大爷端着搪瓷缸子,嘬了口浓茶,摇头晃脑地评价,“哪像我家小子,每日晨昏定省,规规矩矩。”
三大爷撇撇嘴,端着搪瓷缸,里头的茉莉花茶随着动作晃出涟漪。
二大爷家邻居王大毛正巧路过,冲着二大爷挤眉弄眼地笑:“哟!
三大爷您是不知道,昨儿半夜我起夜,还听见二大爷家那屋传来‘哐当’声,莫不是又拿俩儿子练那套‘擒拿手’?”
三大爷“噗嗤”一口茶喷在树根旁,指着涨红了脸的二大爷打趣:“我说今儿您咋哈欠连天,敢情半夜跟小子们过招去了!”
二大爷涨红着脸,伸手要拍王大毛的肩膀,却被躲开了。
只得气呼呼地说:“净瞎编排!那是俩小子抢夜壶碰翻了木凳,你这没个正经的,倒会往我身上泼脏水!”
说着端起搪瓷缸猛灌一口茶,喉结上下滚动,掩饰着脸颊的红。
那边厢,何雨柱蹲在井边,舀了瓢凉水往脸上泼,水珠顺着下颌线滑落,总算压下了些困意。
他刚直起身,就见一大妈佝偻着背往这边走来,手里还提着一篮刚摘的豆角。
何雨柱忙不迭用袖子擦了擦脸上的水,笑着迎上前:“一大妈,您这是又在房前屋后捣鼓您的宝贝菜畦了?这豆角鲜嫩得能掐出水,一看就是您精心侍弄的!”
一大妈闻言笑得合不拢嘴,眼角的皱纹都挤作了一团:“就你嘴甜!随便种着玩的,结得多也吃不完。柱子,你要不嫌弃,拿些回