于莉,心里的尴尬顿时烟消云散。
伸手揉了揉雨水的脑袋:“你平日里总跟那小子置气,这下解气了吧!”
三个人的笑声,混着院子里的喧闹声,在屋子里回荡。
正说着院里突然安静下来,只见一大爷易中海背着手踱了出来。
他从口袋摸出枚五分硬币,往棒梗的小手里一放:“别哭了,去供销社买根冰棍。”
棒梗攥着硬币“嗖”地跳起来,眼泪还挂在睫毛上就破涕为笑,撒开腿往院外跑,鞋子拍得青石板“啪嗒啪嗒”响。
秦淮茹眼眶泛红,忙不迭道谢:“谢谢您一大爷,这钱我回头——”
话没说完就被易中海摆摆手打断,他咳了两声转身往屋里走。
“一大爷人真好……”秦淮茹望着他的背影喃喃道。
话音未落,贾张氏“呸”地啐了口唾沫,纳鞋底的锥子狠狠戳进鞋帮:“好个屁!那老东西老伴不能生养,指不定打什么主意呢!”
她扯着嗓子越说越起劲,皱纹里都藏着算计,“一个月拿那么高工资,才掏五分钱,铁公鸡!你趁早离他远点,省得被占便宜!”
贾东旭蹲在墙根敲烟锅,火星子溅在砖缝里,瓮声瓮气地应和:“妈说得对,防人之心不可无。”
昏暗的天光下,夫妻俩对视一眼,眼里泛着精明的算计,倒比院角的野猫还透亮几分。
屋内,何雨柱扒着窗户把这一幕瞧得清清楚楚,忍不住“嘁”了一声,抓起桌上的汽水猛灌一口。
气泡在喉咙里炸开的刺痒都比不上心里的烦躁:“装什么大善人,平时抠得跟铁公鸡似的,就五分钱也拿得出手?”
于莉斜倚在门框上,涂着凤仙花汁染红的指甲一下下敲着玻璃瓶,发出清脆的“哒哒”声:“可不就是做戏嘛!
全院都知道他算盘打得精,这会儿充什么冤大头?”
她嘴角勾起一抹嘲讽的笑,斜睨了何雨柱一眼:“指不定回头就该跟秦淮茹念叨‘一大爷我帮了你’,等着人家还人情呢!”
何雨柱气得把汽水重重一放,震得桌面的瓜子壳都跳起来:“最看不惯他这假惺惺的样儿!真要帮忙就多掏点,五分钱还不够塞牙缝的,糊弄叫花子呢!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