雨水冲他吐舌头:“谁让你编排咱爹的?这叫现世报,活该!”
“去去去!”何雨柱抄起饭勺作势要打,“忘了是谁一把屎一把尿地把你喂养大的?”
雨水不干了,一跺脚对何大清嚷道:“爹!你看哥说得多难听!”
何大清慢悠悠敲了敲烟袋锅:“少贫嘴,赶紧拾掇。等会儿把煤炉封严实了,别回头漏了煤气。”
“知道啦!”何雨柱踢了踢脚边的水盆,“赶紧带嫂子去挑衣服,拣好看的买,别舍不得花钱。穿得破衣烂衫的,明天让亲戚瞅见了,还以为咱老何家寒碜呢。”
于莉被雨水拽得直笑,临出门前回头叮嘱:“灶台上有绿豆汤,热了就喝,别舍不得。”
雨水晃了晃手里的帆布包:“哥在家好好干!等会儿给你带冰棍回来!”
何雨柱故意耷拉下脸,拖长语调装委屈:“我要奶油的——不带奶油的可不吃啊!”
“行——吧——”雨水拉长声儿翻白眼,挽着于莉胳膊往院门走,银铃似的笑声飘进来,“给你买三根!让你抱着冰棍桶哭鼻子!”
何雨柱望着两人欢快离去的背影,又瞅了瞅案板上堆成小山的碗筷,无奈地摇了摇头。
夕阳透过窗棂照在油腻的灶台上,他哼着《智取威虎山》选段系紧围裙,铁勺刮过瓷盆的声响混着院外自行车铃铛声,倒比戏台上的锣鼓还热闹。
“奶油冰棍……”他用袖口蹭了蹭汗津津的额头,忽然咧嘴笑出褶子,“等会儿得雨水带回来,棒梗那小子瞅见又得哭嚎了。”
何雨柱正猫着腰用秫秸秆扎的炊帚狠劲搓灶台上的油垢,干燥的秸秆在粗瓷灶面上刮出刺啦刺啦的响。
忽听得身后传来轻手轻脚的脚步声,抬头一瞅,只见何大清缩着脖子溜进来,先扒着门框往院子里探了探脑袋。
见院里没人注意这边,这才佝着背蹭到何雨柱身边,烟袋锅子轻轻戳了戳他的后腰。
“柱子,明儿你大姨子要来家里串门。”何大清嗓子眼里跟塞了团棉花似的,声音闷得发虚,浑浊的眼珠子往堂屋方向转了转。
“今晚就别可劲儿折腾于莉了,省点力气——”他干巴巴地清了清嗓子,烟袋杆儿又往儿子腰眼上戳了戳,“