自己发烫的耳垂,忽然想起男人刚才压在耳边说的话:“媳妇你真好,我要让你一辈子幸福。”心里甜滋滋的。
床头的挂钟敲了两下,于莉缩回被窝里,闻着枕头上残留的烟味和酒气,忽然觉得浑身都软乎乎的。
窗外的月亮不知何时躲进了云里,于莉抱着被子翻了个身,瞥见五斗柜暗格里露出一角油布,正是剩下的虎鞭酒。
她指尖轻轻碰了碰瓶塞,忽然红了脸,想起喝完酒以后,何雨柱眼里烧得正旺的火。
“傻柱子……”她对着黑暗嘟囔了一句,蜷缩进带着体温的被窝里,嘴角挂着丝满足的笑。
告别于莉后,何雨柱扣了顶泛黄的草帽,将一条灰扑扑的毛巾蒙在脸上,只露出一双半眯的眼睛。
他双手各拎着一个盖着旧报纸的大竹篮子,里头的鸡蛋鸭蛋堆得冒尖,青白蛋壳在报纸底下碰得簌簌响,肩膀上的粗布大包里,新收的花生晃荡着发出细碎的哗啦声。
他大步流星往黑市走,鞋底蹭着石板路沙沙响,心里盘算着收成。
神秘空间里的花生长得旺,撒下20斤种子,竟收了160多斤,刨去留着当种子的100斤,剩下60多斤正好能拿出来换点紧俏货。
到了黑市,他选了块空地支起篮子,蹲下身时竹篮磕在石板上,惊得旁边摊位的老母鸡扑棱着翅膀叫了两声。
他直起腰亮开嗓子吆喝:“新鲜鸡蛋鸭蛋嘞!八毛一个,买十送一!”
话音刚落,立马有个系花围裙的婆娘凑过来:“兄弟,头回见你摆摊啊?”
何雨柱闷声应着“头回”,低头快手数鸡蛋。
又有个胸脯鼓鼓囊囊的漂亮姑娘怯生生开口:“买十送一作数不?”
何雨柱抬眼一瞅,手里的鸡蛋多往布兜里塞了个,咧嘴一笑,小声说道:“妹子长得好看,多送你一个!”
姑娘红着脸捏紧布兜道谢,他盯着人家转身时晃动的辫梢,喉结滚了滚,又低头给下一个主顾数蛋。
不到半炷香工夫,两篮子蛋卖得精光,几个婆娘攥着空布兜追问:“过两天还来不?”
他边收拾竹篮边摇头:“不定,得看货够不够。”心里却默默盘算,下次得换个地界儿摆摊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