云雨后,于莉慵懒地瘫在枕头上,双颊泛红得像熟透的桃子,鬓角的碎发粘成湿漉漉的小卷,歪在汗湿的额角。
她望着何雨柱在床边摸索穿裤子的背影,唇角不自觉地上扬,目光柔软而温热。
何雨柱虎背熊腰,宽肩将旧褂子撑得笔挺,腰背线条紧实有力,透着常年在厨房抡炒勺练出的壮实。
“我出去一趟。”何雨柱套上褂子,声音有点哑。他系纽扣时顿了顿,回头看了眼床上的于莉,眼神软乎乎的,满是怜惜。
月光照在她红扑扑的脸上,头发乱乱的贴在额角,他喉结动了动,这婆娘咋就这么招人稀罕呢。
于莉撑着胳膊肘坐起来,被子滑到腰间,露出半截细白的胳膊:“深更半夜的……干啥去?”
她指尖揪着床单上的线头,忽然想起刚才床板晃动时,男人下巴上的胡茬蹭得她锁骨发疼。
何雨柱系好皮带,弯腰从床底摸出那双磨得发白的解放鞋:“你惦记请大姐吃饭的事儿,黑市该开市了,我去淘换点好东西。”
他忽然直起身子,探身凑近床边,在于莉泛红的脸颊上“吧唧”亲了一口,胡茬蹭得她痒痒的直缩脖子。
于莉心里一暖,想起大姐因不能生育在婆家受尽冷眼,连口热乎饭都难吃到。
她咬了咬嘴唇,伸手从五斗柜抽屉里摸出个蓝布包:“带二十块钱去,买些好料……”话未说完,手腕突然被何雨柱攥住。
“用不着。”何雨柱晃了晃手里的牛皮纸袋,里头厚厚一沓钞票在月光下泛着冷光,“我这还有不少呢。”
于莉瞪他一眼,却忍不住笑了,指尖戳了戳他胸口:“就会充阔气……”
话音未落,忽然被何雨柱捞过去亲了亲额头。他身上还带着虎鞭酒的味道,混着汗气,烫得她后颈发麻。
“在家等着我。”何雨柱替她掖好被子,指尖划过她泛红的脸颊,“天亮前准保回来,给你带热乎的油饼。”
说完转身拉开屋门,夜风吹进来,卷着胡同里的夜来香味道扑了满脸。
于莉趴在窗边看他走远,只见那道宽厚的背影拐过影壁,鞋底踢到路边一块碎石,“当啷”声惊得墙根的野猫“嗷”地蹿上房顶。
她摸了摸