刘夏指着陈俊,大骂道:“你这该死的阉宦,你居然敢如此蔑视李大人与本官?是谁给你的胆量,你吃了熊心豹子胆不成?”
陈俊倏地回身,目光如炬,大声说道:“咱家是奉了皇命,就算是吃了熊心豹子胆,那也是皇上赐予的。怎么,刘大人对难道对此有疑问不成?还是说,刘大人已经不想做大景的臣子,连圣命都敢违背了?”
在说这些话的时候,陈俊身上一股威严油然而生,竟然使得刘夏都有些不敢与他对视,下意识的移开了目光。
虽然刘夏很快就意识到,这是非常丢人的事情,马上再次和陈俊对视着,可毕竟已经是输了一筹。
“你不要胡说八道,谁说要违抗圣命了?只是百官们认为,皇上已经被你们这群小人和奸佞给蒙蔽了,下的圣旨皆为乱命。”
“没错,所以我们才要除奸佞,清君侧!”
“好,今天咱家就让你们见识见识,你们所谓的‘国之栋梁’!”陈俊森然道,然后一摆手,“抬出来。”
御马监的士兵将整理好的汪府财产装入箱中,然后抬到了大门外。
李栋、刘夏,那些南方举子,以及闻讯赶来围观的百姓就见一箱箱的金银珠宝被抬了出来,川流不息。
“呵,怎么这么多值钱的宝贝,这得多少呀?”
“已经抬出上百箱了,后面还有不少呢。”
“我记得不是都说这姓汪的是个大清官吗,只有那些太监、阉党才会这么贪财。”
“有什么区别,都是人。我看啊,这些所谓的东门党也不像他们说的那么忠君爱国。”
李栋和刘夏的脸色越发的难看,他们怎么也想不到,陈俊居然做得这么绝,一点情面都没给汪宏留。
这不是赤裸裸地打他们文官的脸吗?
等到汪宏如同光猪一样被抬出来,一同出来的还有那些被他掳来的女子出现在众人面前时,李栋和刘夏再也按捺不住了。
“李大人,刘大人,救我!”汪宏此时赤条条的,被人如此围观,只觉得臊得要死。
不过他也顾不上这么许多,对着李栋和刘夏大喊道。
“汪大学士好歹也是朝廷命官,内阁首辅,你这个死太监,怎么敢如此欺他