黑板报一定会成为粮站的‘门面担当’。”
林晓芸白了他一眼,但心里却不得不承认,陆明远的话也不是没有道理。
然而,改革之路注定不会一帆风顺。
三天前,一场突如其来的大火席卷了粮站。那天也是这样一个暴雨夜,林晓芸正在粮站加班整理资料,突然闻到一股刺鼻的烟味。她还没反应过来,就看见陆明远像一阵风似的冲了进来,二话不说,拉着她就往外跑。
“着火啦!快跑!”陆明远的声音被雨声和火势的咆哮声淹没,但林晓芸却清晰地感受到了他手心的温度。
等他们逃到安全地带,林晓芸才发现,陆明远的后背被烧出了一个大洞,雨水混着汗水顺着他的脸颊流下来。
“你没事吧?”林晓芸焦急地问道。
“没事,小伤。”陆明远满不在乎地笑了笑,“倒是你,没吓着吧?”
林晓芸摇了摇头,心里却像打翻了五味瓶,酸甜苦辣咸,什么滋味都有。
此刻,雨势渐小,陆明远撑着伞站在林晓芸身后,肩头沾着几片被雨水打湿的梧桐叶,笑得露出一口白牙:“林老师,又在和黑板报‘较劲’啊?”
林晓芸被这突如其来的声音吓了一跳,手一抖,搪瓷缸差点扣在脑袋上。她转过身,看见陆明远那副嬉皮笑脸的模样,没好气地说:“谁较劲了!我就是来检查有没有错别字。”
话一出口,她就后悔了。这黑板报从头到尾都是她写的,连标点符号都是用尺子量着画的,哪来的错别字?
陆明远弯腰捡起滚到积水里的粉笔头,伞檐自然地往林晓芸这边倾斜:“哟,这燕子画得真俊,就是眼睛红得像熬了夜的熊猫。”
他突然凑近,温热的呼吸扫过林晓芸发烫的耳垂:“还有这尾巴上的‘ly’,该不会是哪个暗恋你的小伙子写的吧?”
林晓芸感觉整个人都要烧起来了,她伸手去抢粉笔:“胡说八道!这是……这是艺术留白!”
慌乱中,她的手指擦过陆明远的掌心,触到一层薄茧,那是常年搬粮袋磨出来的。
林晓芸的思绪一下子被拉回到上个月发粮票的时候。那天,陆明远非要把自己那份粮票分给困难户,被站长骂得狗血淋头,还嬉皮笑脸