1985年的深圳,盛夏的热浪裹挟着改革的激情扑面而来,仿佛要把整个城市都变成一个巨大的“烤箱”。蛇口工业区的某间会议室里,一场激烈的“战斗”正在上演。百叶窗被晒得发烫,偶尔漏进的阳光在谈判桌上投下斑驳的光影,仿佛为这场博弈增添了几分神秘色彩。
会议室里弥漫着香港雪茄的辛辣与速溶咖啡的焦苦,还多了几分火药味。李启山端坐在真皮座椅上,一身笔挺的西装泛着高级面料特有的光泽,活脱脱一个从香港老电影里走出来的“大反派”。他将钢笔在文件上轻点,金属碰撞的声音清脆得像是在敲警钟:“陆先生对条款还有疑问?我们李氏可是带着十足诚意。”那支刻有海鸥徽章的钢笔,在灯光下闪着冷冽的光,仿佛在无声地宣示着主权。
陆明远推了推眼镜,镜片后的眼神锐利如鹰。他指尖划过“技术专利归属权”条款,语气沉稳却带着不容置疑的坚定:“李先生,贵方要求将我方现有技术全部注入合资公司,这恐怕……”他的话还没说完,李启山突然起身,西装袖口扫过桌面的玻璃杯,冰块撞击声清脆刺耳,像是故意打断他的话。
“哎呀,这李大亨,戏可真多!”陆明远心里嘀咕着,表面上却依旧冷静地翻页。可没人注意到他在协议空白处,正用铅笔紧张地标注着“漏洞”。由于太过用力,铅笔芯“啪”的一声突然折断,在寂静的会议室里格外突兀。
“哎呀,关键时刻掉链子!”陆明远心里暗暗咒骂,但脸上依旧不动声色,只是轻轻放下断了芯的铅笔。
李启山嘴角勾起一抹若有若无的微笑,露出的金牙在灯光下一闪而过,那笑容里带着几分挑衅。他的皮鞋尖有节奏地叩击着大理石地面,“嗒、嗒、嗒”的声音像是在给陆明远施压,一下又一下,敲得人心慌。
再看国企这边的领导们,有的低头猛吸香烟,会议室里烟雾缭绕,仿佛想借此掩盖内心的焦虑;有的拿着搪瓷缸子大口喝水,喉结剧烈滚动,暴露了他们紧张的情绪。气氛压抑得让人喘不过气来。
“陆先生太谨慎了,这是双赢的合作。”李启山又将钢笔推过去,海鸥徽章正对陆明远,“不如签了?”那语气像是在哄小孩,却暗藏威胁。
陆明远拿起钢笔在掌心转动,突然在“利润分